“阿兄……”她看着齐王道,“朝廷会不会怪罪世子?待尘埃落定,是否又兴起另一场争端来?我阿兄何去何从,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齐王和颜悦色地微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难为你们。封王后外放封地本来就不对,朝中养的那些大将,不是让他们日日葡萄美酒、听歌赏舞的。到时候碎叶城由西域都护府接手,你们兄妹就留在长安,也算是找到的根基,好好做你们的皇亲国戚吧!”
她明白了,左不过收缴大权,掌控在手心里。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辰河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更适合当个吟风弄月的文人,不应该做割据一方的王侯。
她慢慢松了口气,“阿兄此话当真吗?”
齐王道:“凭你和转转的交情,或我与国师的交情,你说我的话当不当得真?”
所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她点了点头,“如此我就先多谢阿兄了。”
齐王见她没有疑议,很是高兴。兄妹两个坐着说了些家常话,又聊到国师身上来,“我前阵子见他,复原得倒比预计的快。只是同我说起,说梳头发现了一根白发,看他模样很是伤感。”他顿下来,打量她的神色,“莲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猛然站了起来,“我与他从不是什么夫妻,阿兄误会了。你若说些别的,我还愿意相陪,要是想当说客,那就恕我不恭了。”
齐王只得讪讪将话咽了回去,“罢了,不再说他了。我命人去你们的住处,把东西都搬过来。昙奴什么想法,也要问一问她。她和萧朝都可是论及婚嫁了?住到我王府里来方不方便?”
莲灯原本不想和齐王有瓜葛,可是得知辰河要接管大军,她心里实在放不下,只有在齐王府,才能第一时间探得消息。便道:“昙奴同我在一起,等将来议定了婚事,我再替她好好操办。”
齐王抚掌道好,起身下令,将后面与紫竹林相邻的院子收拾出来安置贵客。莲灯至此算是依附堂兄,仍旧恢复了郡主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