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燃烧的蜡烛有淡淡的干花香气,靠着榻上的美人,静静消食。
突然想起来荷包里的那块墨玉手牌,余尧掀开眼帘,将荷包翻了出来。
“逸行令”在手中摩挲了一番,装入木匣,摆到书架角落不起眼的地方。
与此同时,卫家。
“主子?”
“你明天启程南塘,把罗千面给带过来。”
“可是,您上次不是还说一年之内不再找他,属下怕是请不来啊!”
卫刈面色冷峻,琉衣欲哭无泪,姓罗的那厮性情古怪,行为甚是诡异。
上次被骗去挖坟偷尸,他亲眼目睹了扒死人皮,魂都吓没了,哪还敢再接近那个疯子!
“请不来就绑来。”
来京之前,罗公子要跟着上京城,主子不知为何没有同意,且只带了他一人回京,也不知道为啥跟姓罗的闹掰。
现在又让他去请,这不是送上门的出气包,纯纯大冤种么。
“我能不去么...”
卫刈天生一张冰块脸,轻抚了一下下巴,淡淡道:
“那,即刻启程吧。”
琉衣:泪...
次日,难的懒了会床,可能是这几天给累的,宿营也睡不好。
“夫人,有张请柬,说是安阳郡主差人送来的。”
余尧揉了揉蓬松的头发,一听安阳郡主,就想起赌约的事来,眉头微蹙。
“给我看看。”
元宝递上请柬,看着余尧微蹙的秀眉又舒展开来,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夫人,可是有什么心烦的事?”
“无事,邀我去晏池园游玩。”
“哈!那夫人要准备梳妆么,穿哪件衣裳...”
“不去,”
“?”
元宝以为能出去玩了,刚刚起的兴奋劲又被掐灭。
余尧轻叹了一口气,移步到书案前,铺纸执笔,打算写个回帖。
安阳郡主在秋猎上也受了伤,这么快就恢复了么?还是迫不及待的要开始找她茬,不过,自己的腿上也有伤,完全是个正当理由婉拒邀请。
寥寥数语,道明缘由,便差人将回帖送去卫国公府。
余尧梳洗完毕,用完早膳,准备安排改造药房的事,具体归置和药材的采购还是由玉子寒自己办。
正在想着这个月的账目,花银子的地方比较多,月末还要准备琛儿的生日宴,也该早点让自己的铺子开张起来。
“夫人!林羽微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
余尧放下毛笔,看着滴落在纸上的墨迹,轻叹了一口气,一会再想吧。
“林羽微拜见大夫人!”
“近来如何?”
余尧接过账簿,抬手示意,让林羽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翻看了几眼,都是近些日装修店面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