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公孙晴画从甜甜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晴,丈夫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他轻轻呼出的气目息有节律地轻扑打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让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恩爱缠绵之时,丈夫那火烫的气息,随着他用力的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驰骋冲刺,阵博分阵喷打在她面上的情景。
公孙晴画本就已红润的面颊,不禁再度红晕起来,有若泛着层层红光。
昨天夜城,丈夫似是格外地有兴致,一整晚缠着她足足要了她三回,让她丢了一遍又一遍,弄至最后整副身子都软了,甚至连回应丈夫的气力亦没有了,只能躺在丈夫的身下婉转呻吟,任由后者在自己身上折腾个够。
静静瞧着丈夫熟睡的英俊脸庞,公孙晴画芳心不由浮起一丝幸福的暖流。
她原以为嫁入姜氏,等待自己的会是那种眼便可望得到头的苦闷生活。
然婚后的日子虽是简单,却出乎意料的让她很喜欢。
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甚至渐渐的越来越少忆起心中另一个深爱的男人,反而是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占据了她一颗心。
回过神来之际,公孙晴画方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伸出手抚上了夫君那张英俊的面庞。
回想起丈夫昨夜在榻上的勇猛,她俏面红,微微抿了抿唇,方小心翼翼地在夫君的嘴上轻吻了一口,这才悄悄地下床执起地上的衣裙,细细穿戴好。
接着便下了小楼,准备前往厨房去为夫君准备早膳。
婚后至今,燕陵的早膳皆是公孙晴画亲自安排,燕陵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十分喜欢。
但公孙晴画却是自知,自己的手艺绝无可能达到丈夫称赞的水准。
丈夫只是不愿令她失望,方表现得那般欢虽知如此,但公孙晴画仍对此感到心中甜丝丝的,有幸福的暖洋在流淌。
“小姐,您起身了?”步出小楼,迎面便走来一个俏妍的丫。
冬凌自幼被买入公孙府中,从十二岁起便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服侍于她,是后者最信任的贴身丫鬟随着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一族,前者亦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一并进入姜氏,负责贴身侍候燕陵与公孙晴画夫妇。
公孙晴画轻应了声,冬凌随即便走上前来,“小姐,我去打水来给您梳洗。”
“先不忙,冬凌。”公孙晴画叫住了她,“我自个儿梳洗即可,你先到后厨去帮我准备些食材。”
冬凌便问道:“小姐打算给姑爷做什么?”
“厨房里有些干莲子,你先去洗干净浸上水,我一会儿便过去。”公孙晴画吩咐道。
“噢,小姐是要给姑爷煮莲子么,我这就去。”
冬凌应了声,便手脚勤快地往后厨去了。
待到公孙晴画梳洗完毕,刚到厨房,便听见内里传来冬凌一声吃痛的叫声。
公孙晴画微微一愣,裙下莲足快步行去,便瞧见冬凌捂着手,小脸露出疼痛的模样。
公孙晴画关切地步上前去,问道:“冬凌你怎么了?”
“啊,小姐。”
冬凌微吃了一惊,忙道,“没什么,手指不小心烫到砂锅而已。”
公孙晴画盈盈步前,略微怪责地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样子。”
冬凌素来手脚勤快,做事极少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公孙晴画不禁有些嗔怪。
“先别熬了,我房里有伤药,你先过去拿点药擦擦吧。”
“我没事的,小姐,只烫到手指头而已。”
“还嘴硬,赶紧去,待会都要起泡了。”
“是,小姐。”在公孙晴画责备的目光下,冬凌这才垂下头,乖乖应了一声,去房里拿伤药了。
公孙晴画才把莲子洗净,冬凌便已步伐匆匆地回来了。
“擦了药了么?”
冬凌应了一声,“擦了,小姐,让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帮我打下手吧。”
“噢”公孙晴画美眸凝望了冬凌一眼,漫不经意地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便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冬凌像被戳破心事似的,吓了跳,慌忙地摇头否认道:“没有,小姐。”
公孙晴画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就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有心事。”
“是不是因为夫君至今一直没有开口要纳你为妾?如若是因为这件事,这几日我便找个机会,帮你问一问夫君的意思吧。”
公孙晴画所在的公孙氏,虽远比不上姜氏族,但在楚国也属于名门望族。
公孙晴画作为大族秀,嫁入到姜氏,自然也有陪嫁的通房丫头冬凌便是以通房丫头的名义,跟随她一并进入到姜氏中。
在身为女主人的公孙晴画身子不适,不便与丈夫行房的时候,冬凌便要负起代替自家小姐履行与男主人同房的责任。
只是在公孙睛画嫁入姜氏的这段时日,燕陵每晚都只与前者同床共枕。
冬凌虽已多夜候夫妇二人行房,但燕陵至今仅令她履行伺候之责,似根本没有要她侍寝之意得不到燕陵的爱宠,仅作为伺候的贴身丫鬟,其地位与被收作侧室有若云泥之别,换作任何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闻言,冬凌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小姐,冬凌才没有在想这件事呢。”
燕陵作为月姬之子,乃楚国贵族中的贵族能被其收为侧室,等若一步登天,谁人能不渴望?冬凌自是也不例外。
但她今日心不在焉的根源却非是于此。
公孙晴画瞧她脸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她在嘴硬。
如若是公孙府上的其他丫鬟,她虽亦偶有关怀,却不如对冬凌这般关心,因后者自幼服侍于她,主婢二人关系远比其他人亲密。
公孙画温言地道:“这两日我便帮冬凌探一探夫君的口风,你暂且不要着急。”
“小姐,冬凌都说没在想这件事情了。”冬凌脸红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