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善打了的蔡文真离开后也没敢多说什么,主要是她心虚,事闹大了查下来与她没什么好处。
和蔡文真吵了一架后,文善是有些疲惫,她的婢女赶紧过来把靠枕给她势好,让她靠一靠。
想她前尘,在这府里活得小心翼翼,低三下四,处处谦让,是没人害,但活得也不痛快。
现在锋芒露了出来,风头过盛,也不是什么好事,难免招来嫉妒,陷害。
她靠在那里养神,琢磨着这沉舟之事。
她这舟沉,如果是蔡文真搞出来的鬼,那静王沉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琢磨半天,就觉得静王这沉舟恐怕和旁的姑娘争风吃醋无关,但愿是这样子。
她有点不敢往深处想,就怕与平王有关。
平王也没和她提有关沉舟之事,静王那边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猜出来是有人要害他。
她也想这事就不了了之吧,就不去深究了,实在不愿意平王这个时候再出点事情。
到了傍晚上,太子世都过来看她。
定然是腿疼得厉害了,他不是走来的,是坐了辇椅,展放后面推着他。
文善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心里就难受得紧,问他:“哥,你腿是不是很疼?”
“还好,就是腿懒不想动。”
他说得越是轻松,她就越心疼。
“倒是你,可还好?”
他伸手要来探她的额,热已退,手能感受到她额上有着丝丝汗意。
轻轻的触碰,令他有几分的留恋。
文善笑着为他把茶沏上,一脸人畜无害,俨然把他当成大哥一般,捧给他喝。
文善说:“这次可不能怪我,我是不得已才落水的。”
“不怪你,怪我,没照顾好你,又受这样的罪。”
文善笑:“你可真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关于沉舟的内真,她还是不要和他多说什么了。
何必平白惹得他心烦呢,就此让他远离这一切的纷争也好。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不早,世都也就去了。
走的时候文善忽然就对展放说:“展放,等把殿下送回去后,你过来一趟,我送你些好东西。”
展放答应一声。
片时,送过世都后,他人回来了。
文善就送了他几本书,说:“没事的时候,翻翻,有不懂的,就问殿下。”
展放谢过她。
文善便询问了他世都这两天的情况。
这两天她病了,也没功夫关心他。
见他今天坐了辇椅,就知道情况怕是不太好了。
展放红了眼眶,说:“太医说殿下的情况不大会好转,有骨头坏死的现象。殿下这两天是真的疼,睡觉的时候,我都听见他在哼。”
他小声哽咽一下,有点说不下去。
文善心里就有些受不了。
他本是瘟疫留下的幸存者,她也以为他往后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没想到却又成了受害者。
她以为瘟疫只是一场噩梦,哪料这是他痛苦的开始。
待打发了展放离开,她自己靠在榻上,红了眼眶。
伤心了好一会后,待她平复下来,想着要去哪里找一个神仙来医治世都。
她想了好一会,还就真让她想出这么一个人来。
前尘,静王的母妃做了太后,就听说她有头疼的怪病,疼起来要死,静王就是把这个人给寻了过来,让他看几下,吃了些药,施几针,就给治好了。
这样的人如果找回来,是不是也能治好殿下的病。
关键是,她现在上哪找这个人?
前尘,她也仅是听宫女私下议论,听了一嘴子,说是太后头疼的厉害,现在宫里来了个俊俏的傅神医,就把太后的病给治好了,听说还是妇人之友呢。
她有了喜脉以及后来的小产,也是这位神医出面诊的。
不熟,仅是有过两面之缘。
据说是个江湖神医,后来成了青嫣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