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我轻松地说,“我本名芙若娅,从现来说,我是克莱顿人没错。”
“你承认了?”葛伦斯眉头一皱,“那狮子王的招贤录是怎么回事?”
“那是货真价实的,”我微笑着回答,“因为和我一起来的人中,有一位如假包换的远东人,诏书是他带来的,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也不完全是在骗人呢。”
“罢了,”葛伦斯沉吟了一会儿,“你骗人也好,不骗人也罢,有什么目的,我都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就派人护送你们出境,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呵呵呵,”我轻笑起来,“久闻葛伦斯大人是重义之人,您这么做,算是报答我治好老夫人吗?”
“不错,”葛伦斯冷冷地说,显然对我的态度不满意,“这已是我的极限,你不要太过分。”
“不敢,”我淡然道,“葛伦斯大人公正严明,生平谨守骑士道,从无一件微小失德,小女子虽然远在克莱顿,也是久闻大名了的了。对于大人来说,私自放走帝国间谍实在是大大的破戒,大概等我们走后,大人还会去自首认罪,甘愿毁去一世清名吧?”
“不错,”葛伦斯的声音依然冷冷的,“虚名之类,我本不在乎,男人立身于世,做了事情就要承担起责任来,仅此而已。”
“佩服,佩服,”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可惜,可惜。”
“什么意思?”葛伦斯皱眉道。
“只是却让送那封信的人一箭双雕之计就此得逞,岂不可惜?”
“休得胡言乱语,”葛伦斯低喝道,“你根本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转过头,毫不退缩地直视葛伦斯双目,“倒是大人您,您心中对那个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吗?恐怕不是吧?您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葛伦斯脸色极度阴沉,没有说话。
“唉,也难怪呢,”我叹了口气,“大人从来仁以治下,忠以奉上,偏偏这个人曾经是您钟爱的女弟子,现今却又贵为皇妃,大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怀疑她啊。”
“你……”葛伦斯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怎么会知道,信是她送来的?”
“我猜的,”我微笑着说,“不知猜对了吗?”
“哼,”葛伦斯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以为凭这番花言巧语,就能动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