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说话了？
快三年了，她足足失语了三年……
许程心跳剧烈地加快，“柚柚你在说话吗？”
声音虽然很小，但确实是夏柚柚的声音。
甜甜糯糯的嗓音，像只撒娇的小猫。
女孩在唤“哥哥”，只两个字。
再然后，她似乎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声音有些酸涩，“哥哥，对不起。”
嘀嗒，一颗眼泪落了下来。
“哥哥你原谅我。”
“笨蛋！”许程再听不下去，“你根本没有任何对不起你哥哥的地方。”
他朝她骂：“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说话，却想不到你连第一句话都是‘哥哥’。”
“夏柚柚，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歉意吗？为什么你只对不起哥哥？为什么你丝毫都想不到我？”
“柚柚，我做的这一切，算什么？”
“我不懂啊……”
“我比季云深差在哪里？”
“我到底哪里不如季云深了？你轻易地放弃我，你可以选择再也不见我，只为了你的哥哥。”
萦绕多年的委屈从胸口涌了出来。
许程悲伤、绝望，却也无奈。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夏柚柚喜欢季云深，喜欢得无法自拔。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她就是那个笑嘻嘻跟在她哥哥身后的女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季云深一人。
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