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决定冷处理,不回肖月的电邮,也不打电话。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关文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发了个短信给肖月:“刚才开车经过番余路,想起以前在一起的事。你好吗?”没有答复。手机屏幕上始终没有肖月的来电显示。
中午时,关文下属问:“老板今天没饭局?”关文答不上来。是啊,以前都是用中午时间和肖月幽会的。
“关经理,一起去吃饭吗?”是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英文名字叫 Jenny。
“你先去吧,我有点事忙着。”
“约关经理吃饭真难呀。”Jenny 说。
关文有点不好意思了。Jenny是大老板的红人,自己的平级,又是女性,不能让人没面子。于是就说,“为了你,什么工作都不重要了。走吧。”
Jenny开车,来到了离虹桥不远的一家地处幽静的餐馆。关文觉得这个地方很特别,似曾相识,走进去才意识到这是和肖月第一次吃晚饭的地方。在小路尽头的树阴下,关文第一次吻了肖月。
“关经理,听说公司有几个外派名额。关经理会有兴趣吗?”
“怕轮不到。”关文不致可否。
“关经理在公司里算得上年轻有为。应该是有机会吧。”
“你听说了什么?”关文试探道。
“有一个去中东的名额。那种地方还是派男的去好。海外津贴那儿倒是最高。”
离开餐厅时,关文发了个短信给肖月:“中午在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你还记得那个餐馆吗?小月,我太想你了。你就这样忍心吗?”
Jenny瞥了他一眼说:“上午开会你有点心不在焉,一直看手机。家里有事?”
“没。”关文道。
肖月仍然没有回复。关文下午琢磨着外派的事,回家后立刻和老婆说了。
“不行不行。”老婆一听就反对,“别人外派都去美国呀,欧洲呀,怎么你就去那种地方。我不会跟过去的。谁受得了天天蒙面。”
“那里的业务开展机会很多,是个发展的处女地。”关文道。
“那你一个人去。”老婆坚定地说,过了一会儿,声音一软道:“苦了我和孩子了。你走了,我们谁照顾呀。我身体也不好。自从和你结婚后,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三年前,你在外面有人,我…”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你总提。听你的还不行?”外派的事就此就放下了。
和肖月已经有两周没有联系了。关文的心从期待到失落,失落到绝望,又从绝望到无奈。中午和同事吃饭心不在焉,有几个晚上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再也睡不着。白天无精打采,象忘了上发条的玩具小兵,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潇洒劲儿。
这天周末在家里,老婆说:“你最近好象对家里事不够上心了。”
“怎么了?”关文不知老婆在提哪壶。
“比如,以前你要是看到那个拖把挂在阳台上,一定会收回来的。今天,你看见了,也没反应。”老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