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妮的记忆中,雪山附近的草原环境并不算很恶劣,和现在大有不同,有一个由牧民们建立的城市,当冬季来临,牧民们就集中起来一起度过寒冬,时间长了就出现了一座城市。城市中在很多年以前就开始流传会有人无缘无故消失的流言,因为是草原地带,在放牧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天灾人祸,所以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当回事。当然法师们总会多个心眼,毕竟很多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事情,到了法师这里就变得很好解释,顺着流言调查线索,走访一些诉说者。
「法师老爷,别人都说我杀了我朋友……我怎么会杀他呢,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从小时候认识就一起给人放牧,后来长大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牛羊就自己放,他运气好,找了两个老婆给他生了五个孩子,但是我也不至于说妒忌到去杀了他,我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抱歉,我又来开始了……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我照常去找他喝酒,我们经常这样走动,我到他的牧场的时候发现牛羊少了,我以为他卖掉了一些,结果转遍了也没找到他,他一家就这么找不到了……人就这么没了……我还专门把自己的牛羊赶过去,一直等,一直等到要下雪了,必须回城里了才离开,他一家就这么没回来……如果我真杀了我朋友我何必到处去和人说呢,我也在找他……被人劫掠?不不不,如果是被人劫掠的话,劫掠者必然会带走所有的牛羊,就算牛羊不带走,马也不会留下啊,我记得我朋友的马一匹都没少,对,就是这个是最奇怪的,没有马他能去哪的……我说了很多很多次,别人都不信我,他们都不信……他们说我杀了我朋友……我们不只是朋友,更像兄弟……」
「法师老爷是这样的,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商队,往城里来的,路过我的牧场还向我买了点羊,后来我们就分开了。结果第二天我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喝多了忘了买一点药备着,你们也知道我们在草原上要是一旦生病什么的,要么自己扛,要么就看有没有什么药,医生是没办法找的,所以我就骑着马去追,商队运着货一天也走不了多远,我应该能追上,然后我追上去以后发现整个商队的人都没了,货也少了很多。啊,你说劫掠?不不不,绝对不是劫掠。这种商队有自己的护卫,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劫掠了,现场一点抵抗的痕迹都没有,而且如果是劫掠必然什么都会拖走不是吗,这里可是草原,一块木板都有用的,不会给你留下,我到的时候商队人都没了,货居然还留下了不少,嘿嘿,我都后悔没多带几匹马去,不然我能把剩下的都给拖走,最后实在没办法,这就是是横财,所以我把自己的马给挂满了就算完事,反正大家都这么干。我们草原上虽然乱,也是有一些规矩的,如果你吃独食,那最好有本事防着其他人眼馋,但是你遇到了只拿走你能带的,那么其他人也不会管。除了我周围好几家不都来了么,不信你可以再找人问问,这种事情可是上天的眷顾,觉得我们太穷了给我们的恩赐。」
走访了几个报告有人失踪的人,得出的结论是的的确确有一些比较反常的失踪事件发生。
「法师老爷,这是这里的资料,您要找的失踪什么的……说难听点草原上就是无主之地,那些牧民进城的时候规规矩矩,进了草原立马会变身成马贼,今天你抢我,明天我杀你都太正常了,失踪什么的都不是个事。都在这里了。」
当然光走访那些平民得到的情报是片面而且杂乱的,有些人还能说的出点东西,有些人很明显就是说胡话或者胡诌,这也难怪很多人不信,毕竟草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无主之地,所以还需要城市里的行政人员配合,查询更多的资料。几个人等行政顾问离开了以后才开始吐槽。
「正常的事情还要汇报,本身就意味着不正常不是么,而这些人不过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敷衍,呵,顾问。来吧,开始在地图上做标记,用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时间。」
随着一张地图上点满了各种颜色的点。
「看出来了么,最早的时候很散乱,越到后期,越接近这里。」
导师用手指了指雪山。
「也就是说前期他们还有足够的人手来做一些掩饰,而越到后期,他们的人手已经不足,所以才越来越靠近雪山。」
「老师,会不会是哪边的环境比较恶劣或者魔兽什么的导致的呢?」
「当然有可能,但是既然很多情报指出这里有暗系的秘密藏身点,那么,我们就应该去看看。」
「是。」
现在终于可以肯定,那些失踪的人都遇到了什么。
「算算这些年,这里就消失了几千人。」
「可不止哦,这些还是有记录的,没记录的呢。用尸山血海来形容可不为过。虽然作为法师我对普通人也不说多同情吧,也不至于当他们是原料。」
「你们是不是觉得已经结束了可以放松了,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打起精神来,小心一些。」
「是,导师。」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刚刚的战斗消耗了他们的体力和法力,但是并没有造成伤亡。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味道!」
同学一边抱怨着一边施展了一个净化术,空气里那种令人窒息的臭味终于消散了,然后通过照明术,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这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个 房间可以说就是笼子构成的,地面就是由笼子构成,人是踩在笼子上前行,笼子看起来人只能蜷缩着被塞进去,更可怕的是有三层,最底层里早就满是排泄物和腐烂的尸骨,看起来从来就没人打理,两面的墙壁上也统统是笼子,一层又一层的,人被塞进去了以后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无法坐下,甚至无法蹲下,有五六层高。而且很多列,就像图书馆的可摇动式书架一样,要用到那一列就摇动出来。
「天哪……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种地狱绘图让南妮忍不住扶着墙吐了出来,几个男人包括护卫也眉毛忍不住的跳。暗系反人类他们不是不知道,等真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然后南妮看到某个角落的笼子里还管着一个女人,看起来肚子很大被笼子勒着让人看着就感觉很痛苦的样子,看向他们的时候满眼的恳求,只是嘴被堵着说不出话。
「你干什么,别乱动。」
「可是老师,她还活着啊……」
南妮准备去救人但是导师伸手拦住了她,一个侦测魔法过去以后,甩手一道风刃切开了女人的肚子,女人的肚子直接爆炸开,四散飞溅的血液还有不明的气体飘出来,被魔法护盾拦住,然后净化术施展上去。
「她没救了。」
「……」
「这里不止一名暗法师,小心前进吧。」
路过那个女人尸体身边的时候,南妮又多看了一眼,然后默念了一句抱歉。埃利诺感觉这个女孩比自己想的要善良,至少换做埃利诺根本不会去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感,毕竟自己是骑士,对方只不过是平民。
「艹!没完没了!」
南妮没有在意同伴的骂声,直接竖起一堵冰墙,冰墙的那一头好些个骷髅在砸着,冰墙只能拖延一定的时间,自从他们继续深入以后,暗系法师不再和他们主动接触,而是不停的利用这里的尸体做文章,骷髅兵源源不断的被召唤出来,这种骷髅兵即便普通人手持木棍也能打到,但是数量一多就变成了问题,刚才一名护卫不小心在对抗骷髅的时候被隐藏在后面的暗系法师偷袭,一根骨矛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他感觉不可思议的跪在地上,然后眼神失去了神采,鲜血彪射出来,失去了一名护卫以后剑士的防御被削弱。而法师们也在短暂的惊愕后直接用范围魔法反击,把暗系法师的位置直接笼罩了进去,一换一,看起来南妮的 小队并没亏。
「去帮助别人阻挡骷髅,我这边可以顶一会。」
「可是。」
「去吧,要是再死人的话就真撑不住了。」
南妮的护卫多看了一眼带队的导师,见导师没有反对,就补上了位置,而南妮的护卫刚离开,南妮正当在施法准备再补一道冰墙的时候,冰墙从上端被打破了,这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导师都没想到这个状况,对方隐藏了许久,就是在等待这个契机。南妮一时间脑子里似乎断了线,她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爪子抓向自己,这也是新手们常犯的错误,对于突发情况无法做出及时正确的应对,如果是埃利诺,他哪怕被吓到,身体也会凭借肌肉记忆进行最基本的应对,挡不挡得住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不会想南妮一样僵着不动。南妮的衣服被人一拉,整个人向后倒下去,一柄剑向着那只挥过来的爪子刺过去,仅仅一瞬间,南妮的同学就和对方相互撞在了一起,剑刺穿了怪物的胸口,怪物的爪子也刺穿了同学的胸口。怪物嘶吼着,依稀能看出些人类的影子,这种怪物并不会魔法,只是有一些本能,主要攻击还是依靠爪子,但是有一定的隐身和反魔法侦测的能力。魔法剑上的力量涌进怪物的体内,让它很痛苦,怪物的爪子也在男人的身体里搅动。
「快,撑起你的护盾,菜鸟!」
南妮慌乱的在心里开始冥想起来,同学咆哮着把怪物一直推到冰墙上,然后直接压缩体内的魔力,然后释放开。一阵血雨过后,就连抗魔法攻击的里面都直接损毁了一段。后面的骷髅短时间过不来了。南妮怔怔的坐在地上,说不出话,也动不了,然后被人一把抓住衣领提起来。
「你害死了他!你知道么,你害死了他,所以你得承担起他的责任,现在给我站起来,你得顶替到他的位置上来,听到了么。」
南妮的学长现在也不像过去那么镇定,用力的拍了几下南妮的脸,恶狠狠的盯着南妮,还一边继续释放着魔法。
「回答呢!」
「是……呜……」
「不许哭!他用命给你争取来的时间,不是让你来哭的!给我顶上他的位置,别让他白死了!明白么,你听明白了么!」
学长用力的摇晃着南妮。
「是。」
「声音太低了,听不见。」
「是!」
「还是太低了!吼出来,给我吼出来!」
「是!」
「好,我们没多少时间等你,赶紧顶上来。」
战斗很艰苦,没有白魔法师的大范围驱散术,只能在杂乱的魔法波动中追寻对方的魔力,找对方的破绽,然后予以击破,一场战斗下来护卫只剩下了一人,还带着伤,三名法师也法力几乎消耗殆尽。
「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寻求支援?」
导师抬起头看了南妮一眼,摇了摇头。
「那我们也应该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再前进吧。」
这次导师只是默默的继续往前走,没有理南妮,学长拍了拍南妮的肩膀。
「这不是玩游戏,有个魔王在迷宫的最深处等着我们去打倒,无论过多久都在等,我们可以一路旅游钓鱼野炊看风景甚至谈个恋爱生个孩子对方还在等。如果对方实力比我们强或者相当他们会自己过来找我们,如果对方实力比我们弱会想办法逃走。求援?支援要多久才能到这里?从我们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一行人只能继续向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在实验室的最深处,一个穿着法袍在忙碌的人似乎对于南妮一行人的到来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瞥了两眼,随口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就算完事。
「其实,你们来与不来,结果都没什么变化,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呵呵,其实我也一样。」
对方抬起头来,是个男人,黑眼圈很严重,满脸的疲惫,他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然后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然后看着南妮一行似乎有点犹豫,数了数自己的烟。
「没几根了……你们要来一支么?」
白胡子导师摇了摇头,男人则点了点头。
「最后几根了,让我歇会。」
于是白胡子导师也坐下,双方看起来在休息,又不是休息,警惕着对方。
「我们这里被你们围剿了多久了?反正那几年我受命来这里研究渴血症,突然就听说暗系被取缔了,所以我们躲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躲在这里,物资么反正越用越少,有些人受不了了,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或许是死了,又或许是被你们抓了,又或许是隐姓埋名活了下来,谁知道呢……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到这里,已经就我一个了,没其他人了。」
「你知道这种瘟疫有多危险,你心里有数为了研究这种瘟疫你们杀了多少人……抽完你的烟,准备上路。」
双方没有缓和的余地,整个实验室很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男人于是又点上了一根,狠狠的抽着,然后摊了摊手。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在被取缔之前,我和你一样也是帝国的忠臣。哎……」
随着一阵翅膀的扑腾声,几个人看向头顶,一个类似于长着翅膀的女人倒着吸附在顶上,然后一跃而下,向着南妮一行发出威胁的嘶吼。男人站起来走到那个长翅膀的女人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物居然安静了下来,甚至还口吃不清的说出了一句。
「你们……好」
这让几个人都惊呆了,男人似乎有点得意的向南妮一行炫耀着。
「厉害吧,她是由渴血症患者生下的孩子,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丝毫看不出衰老!我从她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研究她。有些试验对她来说也很痛苦,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知道我的试验,怎么说呢,反人类。但是我看到了人类变成长生种族的希望,所以这些年,没有资源,甚至缺衣少食,我还在这里坚持……哦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打算和你们打什么苦情牌,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剥夺我多年的劳动和研究成果,你们在毁灭人类的未来,你们要杀死我的女儿!」
男人的气势一瞬间爆发出来,南妮直觉比自己的老师还要强大,就连那个怪物也跟着男人一起发出嘶吼。
「月,你不要参战,你很宝贵,你的实力也不足以对付他们,你是希望,你是我的希望,我的女神,我会保护你,直到我人生的尽头。」
男人安抚着那头叫月的怪物,虽然说是怪物,但是和人类相比似乎就多了个翅膀,还有指甲比较长,而且锋利。南妮一行也不示弱的纷纷亮起武器,双方没了刚才的和谐,出手就直奔主题。
冲在最前方的剑士直接被对方一个魔法陷阱捆住,然后南妮立马给剑士施加了护盾,结果对方直接拍了下墙几根破甲箭就从墙壁里射向了那个方位,剑士没有死于法术还是死于箭矢。
「小心,他把这里弄成了他的巢穴,所有的一切都对他有利。」
没有时间去责怪南妮,或者说南妮的应对没有错误,只是对方更狡猾,导师和学长一左一右,一边前进一边向着暗系法师逼近过去,对方也撑起魔法护盾并且释放法术予以反击,和意志一般的普通人不同,法师的精神力抗性更高,很多精神攻击对法师并不会起到意想中的效果,所以暗法师很少用精神攻击对付同僚苦不堪就不说了,从此背离了光明,如果魂匣受到白魔法的攻击会立马消散,而且抗拒规则的灵魂,会被诸神所厌恶,抛弃,陷入永恒的折磨。
「这是错误的,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必须把消息传递回去,牺牲是必须的,哪怕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南妮四处寻找着,找到一个储魔水晶盒,打开盒子以后,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伤口,剧痛让她更加清醒,用自己的血在盖子上面画上魔法阵,然后盖好,藏在地下,然后开始照着魔法书念咒,就连埃利诺也间接的感受着那种痛苦,埃利诺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必须再加把劲……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完成自己的……任」
埃利诺感觉自己看了很久,实际上只有一瞬,看着瘫在地上的南妮,埃利诺神色复杂,剑指的地方是一堆骸。
「这是你……」
南妮沉默了一会以后,点了点头。埃利诺收敛起南妮的尸骨,尸骨下面有一个盒子,南妮则跪坐着,和海蒂以及雪莉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你把自己转化成了巫妖?」
「并不……完整,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多坚持一会罢了。」
「你没考虑过后果么?」
「不能让我的导师,学长和同学,白死,也不能让瘟疫为祸人间。」
海蒂只是摇了摇头。埃利诺把南妮的尸骨掩埋起来,然后把盒子拿起来。
「这就是你的盒子或者说魂匣?」
南妮点了点头。
「现在你只要把盒子打碎,她就会消失了。」
海蒂在一旁提,醒埃利诺握着盒子,并没有打算,而是先擦干净。
「我看了你的记忆,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
南妮叫的很惨,以至于埃利诺有点莫名其妙,看到海蒂看垃圾的眼神更是感觉血压飙升。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有数,别……」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他妈偷看女人的记忆!偷看女人的记忆你个人渣!」
原来问题在这里,看着海蒂在安慰一个幽灵,然后幽灵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还是处女,没来得及谈过恋爱,最多是暗恋过自己的学长什么的埃利诺真的很想把这帮女人都打一顿,这是问题的关键么?看看怎么了,自己又没关注南妮对谁有意思和上厕所之类的问题。
「都被看光了……」
听到这个话埃利诺感觉更头疼了,南妮这货已经死了啊,都死了……
「那个,我们能不能先处理正事,比如说,这个实验室的危急什么的。南妮,那毕竟是你的责任。」
听到责任两个字南妮慢慢恢复了正常,在地上跪坐好,埃利诺也盘腿坐到了南妮的对面,这样有了一丝正式的味道。
「你们对于魔法帝国当年的瘟疫有多少了解?」
埃利诺摇了摇头,他没打算告诉南妮自己身后的雪莉到底是什么,不如让她保持着这种误会好了,所以并没有发问,只要埃利诺不发问,雪莉就会保持沉默,至于海蒂,或许知道,但是听她讲不如不听。现在他只知道渴血症,被人为改造出来的怪物,人体试验,暗系法师什么的。
「魔法帝国曾经爆发过一场大瘟疫,源头是魔法帝国暗系研究出的一种瘟疫,人类一旦感染,会变得极度嗜血,只有吸食人类的血液才能保持理智,但是他们一旦在吸食血液的 过程中咬伤了别人,就会传染,导致这样得渴血症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没有正常的人类,这些渴血症患者又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变成怪物,最后饿死。帝国为了防止这种瘟疫传染直接把整个帝国北部隔绝,直到里面的人死绝了,才重新开放,这场瘟疫导致帝国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这种瘟疫我们知道暗系一定有所保留,所以在瘟疫结束以后,就要求就地销毁残存的瘟疫,但是暗系似乎有以前提前的准备,他们留下了一些瘟疫的样本,我们一直在调查这些样本最终的去向,就追查到了这里。」
「那个,过了一千年,我觉得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应该都完蛋了?」
南妮的脸色有点难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帝国就算毁灭了,现在的人类也实在不应该把我们当年研究出来的知识什么的都给丢了……」
埃利诺无力吐槽,这种事情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上面的大人物们怎么考虑的哪是他们这些底层民众能想通的?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魔法是邪恶的,学习这些知识就有有罪的,也没人给他科普,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抱歉,作为一个骑士我实在是不懂这些……」
「帝国还在那会,剑士就算不会魔法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基本概念!」
随着南妮巴拉巴拉巴拉的训斥了埃利诺半天,埃利诺觉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提着耳朵骂,这位南妮老师虽然不会像自己的老师那样拎着自己的耳朵一边粗口骂一边头上要来两下,但是……骂人不带脏字的文字游戏也玩的很溜,埃利诺在南妮的数落下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和被海蒂损不同,被海蒂损了你血压会升高,被南妮损你会感觉自责,会产生一种为什么这个我都不懂不知道的想法……
「我都还活着,那么里面那些比我强的老妖怪,谁知道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也留存到了今天。而且瘟疫的样本是装在一些特制的容器中的,可以保存很久,比你想象的更久。」
「那不管行不行?反正这么多年也没出事……」
「现在的人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吗?今天是没出事,那么明天,后天呢?万一出点事情可能导致人类灭亡!渴血症的患者情况我和你解释了,他们不是没智商的怪物,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狡猾,残忍,会伪装藏在人类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