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因为左右开衩,十分有利于撕裂。
新做的旗袍,虽然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但是此刻破烂而零碎地挂在身上,着实叫人惋惜。
俞又暖神情颓靡,眼神涣散地趴在沙发上,脸颊还有残余的泪滴,待余韵过去后,更是无力动弹。开放式厨房里油烟机的抽风声突然响起,不久之后就有食物上桌,有人伸手将濒死的鱼儿从干涸的沙发上捞起,“饿不饿,吃点儿面吧。”
俞又暖僵直着身体,感觉有液体顺着腿根流下,这混蛋居然连事后清理也不做。
面前的白水面,什么作料也无,连盐似乎都吝啬。
再看对方的面,红的西红柿、绿的豆腐菜、白的冬笋丁、金黄的煎蛋、粉红的火腿,区别也太大。
“还在生气?这难道不是我对你穿旗袍的最高赞美?”左问吃了一口面条。
“不敢,客官能赏奴家一碗面吃,已经感激不尽。”俞又暖戳了戳面前白得令人毫无胃口的面条,面无表情地看着左问将她那一小碗面倒入他自己的碗里,再转身从微波炉里拿出刚热好的牛奶递给她。
左先生显然是饿极了,他吃面的速度和先才的穷凶极恶还真是“相得益彰”,“待会儿带你出去吃夜宵。”
“若非大小姐你不吃外卖,我们也不用这样半夜折腾起床。”左问不耐地回应俞小姐的质疑。
这就是男人,下了床对你就各种不耐烦,俞又暖撇撇嘴。
“你再撇嘴试试。”左先生脾气不佳,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任由谁被一脚踹下床,伤了重点部位,想来也不会太高兴。
俞又暖没敢捋虎须,乖乖地吃过宵夜后上床补眠。
一大早,左问手机响起的时候,俞又暖皱了皱眉头,将头埋入枕头更深,半梦半醒之中,听见左问说过会儿去机场接人,半晌才睁开眼睛,“接谁啊?”如今能让左先生亲赴机场接机的人可没多少。
“我表妹结婚,爸妈过来吃喜酒。”左问道。
俞又暖瞬间就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白老师要过来?!”
之后就是一通忙碌,左问悠闲地打着领带,时不时将俞小姐需要的小裤、内衣、耳钉、手镯、手表递过去。
时值盛夏想要遮住全身的痕迹谈何容易,俞又暖只得又挑了一件白色新式旗袍穿上,急匆匆地从俞宅召唤了小珍过来给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