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左问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能伤人,而且还给俞又暖提供了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这让她实在忍不住撇开罪恶感而觉得有些开心。
香喷喷的白粥出锅的时候,俞又暖就像做了一桌满汉全席一般有成就感,她盛了一小碗白粥用凉水冰了,试了好几次,待到温度合适了这才端了出来。
俞又暖将粥碗放到床头柜上,跪坐到枕头边上将睡得十分难受的左问扶了起来,“起来喝碗粥好吗?”
左问难受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俞又暖耐着性子道:“你发烧了,贺医生已经给你看过了,你把粥喝了暖暖胃,半小时之后就能吃药了。”
左问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我叫老王来接你。”
“已经凌晨了,王叔早就休息了,我睡外面沙发好不好?”俞又暖觉得自己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但是总不好跟病人一般计较,她忍着脾气将粥碗递给左问。
左问过了片刻才接过碗,俞又暖侧过头松了一口大气。
左问喝过粥,起身去了浴室洗澡,俞又暖则收拾碗筷,替左问温了水以方便他待会儿吃药。
到底是爱锻炼的人身体底子好,第二天左问醒来时,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俞又暖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又煮了一锅白粥。
其实病人嘴里无味儿,白粥没有配菜,喝起来如同嚼蜡,可俞又暖自认为这可是她大小姐精心烹制的粥,满满都是爱心,什么鲍鱼、鱼翅都及不上这小小一碗白粥矜贵,左问必须得胃口大开才行。
哪知左问只扫了一眼饭桌就开口道:“我回公司用早饭。你要是喜欢这儿就住吧。”
俞又暖心里一喜,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的精心照顾总算打动了左问半分,哪知下一刻就听见他道:“我不回这儿了。”
狡兔还有三窟呢,左问自然不止这一处房产。
左问说完就开门出去了,俞又暖跑到阳台上,看着他往小区大门走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好像早就有了准备,难受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