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音乖乖应了一声,偏头盯着谢北辞,目光一瞬不瞬地,“这只是额头,如果是脸上,如果我毁容了,你会不会跟我分手?”“嗯?”谢北辞抬眼望着她,不解她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嗯是同意了吗?”问句被余音听成了肯定句,余音幽声地道:“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只看脸,哼!!”
“你不看脸?”谢北辞好笑地反问,“你信不信,你要是真毁容了,你绝对比我更在意,如果分手也绝对不会是我不要你,绝对会是你不要我。”
“借口,”余音撇了撇嘴。
余音盯着余音白皙的小脸,上下打量后,语调徐徐地道:“你说你长的那么一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是觉得我看中了你的脸,没有脸了就会分手。”
这话让余音语噎,“你不是看中我的脸,那你看中我什么?”
谢北辞突然就笑了,然后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大概可能,是你的沙雕。”
“沙雕”两个字,让余音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她气到了,愤教书匠地控诉道:“我今天都吓死了,你居然还嘲笑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你就不会安慰我一点吗?”
“今天,我今天很害怕,特别是钱晓梦拿刀抵在我脸上时,我一个女孩子嘛,怎么可能不怕毁容,我腿都软了,幸好那会儿坐在地上,不然肯定会摔倒。”
谢北辞赶紧解释,“我不觉得这是嘲笑。”
余音目光氤氲地望着他,谢北辞心头一疼。
双手捧着余音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对不起。”
他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但却因为钱晓梦身上的疑点,对她一时的放松而差点害了余音。
余音:“不要对不起,我你要好好哄哄我,安慰我,今晚抱着我睡,不然我可能做恶梦的。”
谢北辞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丝,“是我不好,早知道她对你不利,都没有……”
“她之前也没这样,也不知道她会那么可怕,只是破坏我的名声,找人来我这偷数据,你也不知道她会突然狗急跳墙,居然敢干绑架这样犯法的事。”
说到这儿,余音皱眉,心头闷闷地。
她问:“谢北辞,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许家,我师姐的事是钱晓梦干的,不告诉的话,钱晓梦就不会被暴打,她不被暴打,就不会变成这样的。”
谢北辞看着她,眼眸微深:“你不会以为,钱晓梦是被许星河打了一顿,才会突然这样的。”
余音问:“难道不是吗?”
谢北辞:“她的精神问题会这样,绝对不是一两天的事,至于许星河会打她,她既然要与虎谋皮,就应该想好某天被老虎吃掉的危险。”
余音偏头想了想,钱晓梦说的那些话,应该不是单纯的想挑拨她和师姐之间的关系,只是她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能不能见一见钱晓梦。”或许她应该再去和钱晓梦聊聊。
“有什么好见的。”谢北辞眼眸泛着冷意,他不想余音去,什么疑点,真相,在钱晓梦想伤害余音之后,似乎已经都不重要了。
余音:“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问她的。”
谢北辞经不过余音再三请求,最后决定等余音出院了带她去。
余音以为自己明天就能出院,她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事,结果当天晚上半夜就发起烧来。
体温有些高,脑子晕晕沉沉,小脸红扑扑的,手揪着裙子,一双眼睛含着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