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婆媳是冤家,翁婿是世仇。
怎么到我这里,全都反过来了啊?
陈正挠了挠头,感觉这辈子的日子,不会太顺畅。
“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苏凌柔似乎感受到了陈正的怅然,轻声规劝道。
“我哪敢跟她老人家一般见识,只求她不要太苛责才是。”陈正撇嘴。
“我会劝着她的。”苏凌柔安抚道。
“劝得住吗?”
陈正反问,让得苏凌柔一阵无语。
自从父亲病逝以后,母亲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回想着近半年来母亲的变化,苏凌柔没好气地白了陈正一眼。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抱够了吗?”
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苏凌柔果断转移了话题。
啊?
陈正一怔,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居然还搂着苏凌柔的纤腰。
“咳!”
陈正讪讪一笑,急忙收回了手:“我不是故意的。”
苏凌柔翻了个白眼,没有跟陈正计较这些。
蹲下腰将母亲林淑仪先前丢弃在地上的银行卡捡了起来,扭头看向陈正道:“谢谢了!”
一千八百万的资金注入,可以让他们这次竞拍更有底气。
“一家人,不客气。”陈正摇头一笑。
一家人?
苏凌柔愣了下,目光迎视着陈正满怀笑意的眼神,心中突然百感交集。
他真的有将这里当做家吗?
回想陈年来到苏家这半年时间,每日早出晚归,鲜少跟自己有过接触。
即便偶尔碰面,也只是相互点头致意,聊表问候。
多余的话,都没怎么说过。
想到这里,苏凌柔突然发现,今天的陈正似乎不一样了。
跟以往的沉默寡言,孤僻独行,完全是两个性子。
至少,在母亲林淑仪斥责他的时候,他会反驳,据理力争了。
以前的陈正,可都是直接无视的。
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只希望,以后真的可以成为一家人吧。
想到这里,苏凌柔笑着摇了摇头。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苏凌柔收好银行卡,转身上了楼。
陈正耸了耸肩,没太在意,转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房门,陈正取出了带回来的窑变釉梅瓶。
这只梅瓶造型小口,短颈,丰肩,瘦胫,圈足。
外壁通体施凝厚的火焰红釉,釉色以紫红色为主,间有少许蓝色。
足内仿宋钧釉,并无款识。
陈正掐手量了下,梅瓶整体总高约40cm,口径约7cm,肩径约20cm,足径约10cm。
这只梅瓶的形制是仿雍正窑变釉烧造的,形制较大。
其胎体厚重,胎质细腻,釉层里闪现出深浅不同的蓝色线条,与红釉相互浸润,色彩斑驳瑰丽。
迎着光线观赏,瓶身泛着斑斓光泽,显得美不胜收。
单从质量而言,这只梅瓶在窑变釉瓷器之中,都属于上乘佳作。
如果完好无损,送去拍卖的话,在遇到钟意的买家时,其成交价只怕不会低于八百万。
这么贵重的宝贝,那丫头居然这么放心的托付给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年轻而心思单纯,没有防人之心?
能够玩得起这种层次的藏品,那丫头的家境只怕也不简单吧?
陈正猛然联想到,不由一阵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歪心思,否则怕是要惹一身麻烦。
仔细观赏了一遍梅瓶,时间尚早,陈正便干脆动手,开始进行修复工作。
古玩修复的流程很复杂,即便陈正熟能生巧,也得需要不少时间。
但那丫头猴急火燎,自己只怕还得连夜赶工。
算了,看在那丫头一片孝心的份上,辛苦两天。
陈正之所以会帮助那丫头,主要是被其孝心打动。
百善孝为先。
相信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想要修复这只梅瓶,第一步需要用黏土将瓶口处的缺陷补上。
然后进行烘干,再打磨光滑。
之后再得用特质胶水,将瓶身的裂痕填充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