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电花的问题。”
“是……是那首歌!”
“是您为我述说的那个故事,是您送给我铜质吊牌,让我补全的那首歌……”
赫丽想将这些直言,可话刚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大人听到了之后,会不会认为,我是毁了他心中那个完美的故事,毁了那首热血的曲目?”
“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人们往往越是在意,就会越惶恐,越会患得患失。
赫丽此时就是如此。
但她却又想将依照另一个故事所写的歌,唱给亚罗听。
想得到亚罗的赞赏,想得到亚罗的认同。
“亚罗大人,您就是我的曙光!”
“在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的时刻,在我想要脱离这个世界的时候……”
“是您,将我拉出了绝望深渊!”
“所以——世间一切的美好都该属于您!”
但……赫丽不敢保证,她改写的那首歌,就属于‘美好’,而非对‘美好’的一种玷辱。
“要不……再等等?”
亚罗自然不知道赫丽心中的纠结,毕竟他从未对赫丽说的补全歌曲有过任何的期待。
更何况,他这段时日过得格外的充实,每天忙得前脚打后脚。
每天思考的问题,不是药剂为什么又失败了,就是后续应该如何锻炼。
就连做梦的时候,都是在背诵戏法的结构图。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会记得,那点‘逗小孩’的小事?
“好了,快去睡吧,你明天还要接待白鹿小姐呢,可别到时候失礼了。”
亚罗随意调侃了一句,摆了摆手,也不管两人,转身走向了卧室。
一天的时间,又是背诵又是锻炼又是教学,他体力、脑力甚至于毅力都已经抵达了极限。
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
“白鹿小姐……”
赫丽喃喃自语着,好似想到了什么。
……
融化的冰水滴露在岩石上,发出风铃般动听的清脆声响。
点滴的亮绿色荧光犹如萤火虫般漂飞着,为昏暗的丛林,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
就在这片柔光的中央,一片巨大的阴影匍匐在地,那正是魔树树干原本的位置。
只是曾经巨大的树干莫名消融缩小了许多,外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借助微弱的荧光能够看到,树干此时整体呈现深褐色,并且带有一种琉璃的质感,透过琉璃状的树干能够隐约看到,内部还有着三个微微跳动的虫茧结构。
树干下,少女轻雅的声音,就像甜蜜柔软的奶酪,软糯悦耳而又绵绸。
“今后的几天,就拜托你们了。”
“小心外面徘徊的坏孩子,她一直在窥探魔树中残留的深渊之力,可不要让她干扰了这三个孩子的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