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沉鱼醒来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因失血过多,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她下意识朝身侧看去,才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甚至连丝温度都没有留下。
看来赫连骁已经起床许久了,她抬眸朝窗外看去,果然已经日上三竿。
叫来朔月打水洗漱,她顺便问道:“王爷呢?”
“王爷好像有事,一大早便出了永宁宫。”朔月回道。
沈沉鱼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北周之行,那个男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来是去忙了。
“王妃,您现在如何了,王爷很担心您。”
“好多了,已经没有大碍,进补两日便可恢复如常了。”沈沉鱼说着嘱咐朔月,“若是王爷问起来,你也这么说。”
“是。”朔月立即点头。
她为沈沉鱼挽好头发,贴心问:“王妃刚才提到进补的东西,奴婢这就去准备,您稍等片刻。”
“这个时辰早膳应该已经备好了,不必再忙了,下次进补也一样。”
“不费什么事,王妃别担心,奴婢去去就回。”
朔月前脚刚离开永宁宫,一个小太监后脚便登了门。
“启禀摄政王妃,我家殿下得知您昨晚生了病,特意让奴才准备了吃食,给您补补身子。”
“你家殿下?”沈沉鱼敛眸。
小太监恭敬地将食盒放在桌上,“我家殿下便是五皇子。”
顾君回?
沈沉鱼一怔,刚要拒绝,小太监便先揭开了食盒盖子,里面清一色的血制品陡然闯入眼底,沈沉鱼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她下意识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