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渊回到自己房间中。
回想到刚才沈云清、水烟柔两人和谐相处，莺莺燕燕的场景，脑海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当时心中甚至叫喊一声：“你们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有没有经过我同意！？”
可为了维持礼貌……
他又不好意思将两人赶走。
毕竟，沈云清为了他都和凌霄剑宗闹翻了，带着一波弟子来投奔他，他如果再将其赶走，那她不是无家可归了？
这也太不近人情……
甚至禽兽不如！
至于水烟柔，得知他的东风战舰厂有困难，一家子带着几十个元神、几百个金丹炼器师来帮助他，虽然刚刚占了他一点便宜……
可他总不能前脚刚收了人家的重礼，后脚就将人家给踹了吧。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拆的。
真这么说，会被骂渣男的。
正是因为这些顾虑，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抱着她们一起安慰了一番。
现在想想……
“这都什么事啊，她们也太不礼貌了。”
柳承渊叹息道。
“你礼貌吗？”
一号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
“我怎么了？我当时很讲文明，讲礼貌，讲风度吧？”
“那么，我们假设一下，你现是东风战舰生产厂厂长，年销售额十几个亿，一年明面上收入五六个亿，反观凌霄剑宗，年收益四千万，东州王府的收益也不会超出一个亿，而沈云清也好，水烟柔也罢，她们两个都只能算是凌霄剑宗、东州王府中高层，充其量就是个副总裁，收入方面，沈云清最多两三百万，水烟柔高一点，也不会超出五百万，你的收入是他们的一百倍。”
一号道：“如果转化一下，将沈云清、水烟柔当成你那个时代普通女子的收入，一年算十万好了，你是她们的一百倍，就是一千万。”
柳承渊听得她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
他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东风战舰厂建起来后，收入，还真不差？
“这还不止，当时为了九转金丹时，你可是打算叫我刷一百万仙币去买，一百万仙币，等于一百五十亿灵石，相当于你三十年收入，换算成我们那个对比，你直接送给了沈云清这个年收入百万的女孩一份价值三个亿的礼物……嗯，大概五套海天一品的豪宅。”
一号敲着黑板道：“你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些你还求任何回报，当初在凌霄剑宗时，也表现出良好的个人品德，不胡乱交际，不花天酒地，低调谦逊，每天兢兢业业闭关修行，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温柔礼貌，哦，最近还展现出了惊人的阵道天赋……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你说，她是否能抗拒得了？”
柳承渊听了，不禁目瞪口呆。
“卧……卧……我居然这么好！？”
他自己也被自己惊呆了。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平日里与人为善，谦虚低调，彬彬有礼，在其他人眼里那可都是加分项……哦，弄错了，在你有钱有地位的情况下才是，但，你有钱啊，地位上，太元星君最看重的正式成员，为了你，她甚至毁灭了一个无生剑宗，有这种背景，你还是这般虚怀若谷，对自己的师姐师妹呵护备至温柔以待……”
一号两手一摊：“她们沦陷不是正常的吗？”
“我这叫什么？”
“好听一点叫暖男，不好听一点，渣男！”
一号眼一斜，给出了总结。
“我与人为善，谦虚低调，彬彬有礼，关心师姐师妹，我还错了我？”
柳承渊感觉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他印象中，他还是个普通人，虽然靠着他的努力打拼稍微在这个世界站稳了脚跟，但……
“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一号干脆利落道：“当你功成名就时，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世界温柔以待，而当你一事无成时，无论你怎么做，万物众生将满怀恶意。”
“……”
柳承渊坐在椅子上，他得好好考虑一下现在的处境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道：“我都已经打算和玄玉宗合作，开启退路，要么以后回到混沌太虚，要么修建界门，想办法回到羲和界去……可现在却多出了水烟柔、沈云清两人……我……要当作今天的事没发生，直接将她们抛弃么？”
“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一号道：“反正你们之间也没什么，直接将她们抛弃也无所谓。”
柳承渊摇了摇头：“不好。”
“狠一点。”
一号道：“你又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她们是真的献身于你了，还是给你生孩子了？她们要送上门，你就拿下，她们哪天和你产生矛盾了，就随她们离开，你按自己的计划进行即可。”
“那我不真成渣男了？”
柳承渊一瞪眼。
他良好的人设就这样崩了啊。
“你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