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长县某村
“治吧?”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愁眉苦脸的说。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病。妈也是得的这个病,花了那么多钱还是没治好……”答话的女子神情有些黯淡,脸色苍白的吓人。
“可是……”壮年男子蹲在地上,双受抱头痛苦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你和嫂子的日子过的也不好。这钱,别说咱们拿不出来,就是能拿出来,也不治这病。反正这病也治不好……”女人说的轻描淡写,似乎讨论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妹妹……”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妹妹,说:“你是不是还想着……”
“想?”妹妹知道哥哥要说什么,打断哥哥的话,轻轻的摇摇头,说:“不想了。这是命,这是命啊……”
虽然女人这样说,但是她的神情却出卖了她的心思。男人也知道女人口是心非,这些年来,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妹妹始终挂念着。
“我有办法。这个事情你听我的。我保证你天天能见到他。”男人扔掉劣质烟头,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
女人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双目散发出惊喜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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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市八公山脚下
渐近深秋的八公山,虽然没有“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那么夸张,但月华正浓的半夜里埋伏在草丛、树背、石后的干警们也足够是“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
“来了没有?”一名警员如同偷食的老鼠一般吱吱的说。
旁边的干警没有回答他,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马路边的一处垃圾桶。反倒是不远处的黑脸霍达狠狠的瞪过来一眼,吓的小警员缩肩踏背紧贴地面,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黑夜之中。
时间在干警们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队长,会不会绑匪又变卦了?”匡长松靠近霍达轻声问。
霍达的眉头紧锁起来,目光忧郁而深邃。
今天一天,在绑匪电话的指使下,江淮市警方提着五百万现金,在整个城市到处“溜达”。
在整个“游戏”中,绑匪电话中指定了一个放赎金的地方后,霍达要在绑匪规定的时间内,带着干警和赎金风驰电掣的冲到指定地点然后将赎金放置好,然后埋伏监控。
同时在邵鹏局长的协调指挥下,准备放置赎金的地方,被当地警方使用各种方式化装成各色人等,着便衣进行渗透。
然并卵的是,在警方就绪专等绑匪自投罗网的时候,绑匪不慌不忙的再次打来电话,声称:“放置赎金的地方改在xxx地点,xxxx点之前到达。”
于是上述游戏又要重新“玩”一遍。
整整一天,这样的过程已经进行了五次。
这一次是在八公山进山道路约4公里处,一个标记红叉的垃圾桶。这也是晚上八点后,绑匪给出的最后一个放置赎金的指示。
霍达队长带人对垃圾桶目标点位进行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然而,直到凌晨三点,霍达既没有接到绑匪新的指示,也没有见到有人来取垃圾桶内的赎金。
谁知道,这是不是绑匪又玩了江淮市警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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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会议室
我们在外面蹲守一夜,邵鹏局长待在会议室里,同样是一夜没睡。早上的晨会,邵鹏局长端坐在主座上,红着双眼就像是吃人的饿狼一样,盯着鱼贯而入、同样疲惫的部下。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邵鹏使劲砸着会议桌,嘶吼道:“你们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一是孩子现在在哪?二是该死的绑匪在哪?”
然而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邵鹏局长在冷寂的会场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依靠两臂勉力支撑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