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屋子里站满了人,估计是大夫正在给给焦濂平在看诊,陈氏这会抱着孩子抹着眼泪,母子俩都压着哭声,小声抽噎着。
焦夫人面色难看的坐在一旁,垂在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这才把胸口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可看着被打成血人一般的儿子,再看着站在焦知府身后装模作样的焦濂玉,焦夫人眼中有狠辣之色快速闪过,当年自己不该心慈手软,不该为了焦家考虑放过这个小畜生,否则今日平儿就不会遭此大罪。
焦知府双手负在背后,冷静之后心里也有些懊悔,即便再动怒也不该失了分寸,若是脸上留了疤痕……
“罗大夫?”一看罗大夫起身了,陈安急切的开口,目光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已经痛的昏厥过去的相公。
焦知府和焦夫人此刻担忧的看了过来,焦濂平再不成器那也是他们的儿子,是焦家的长子,当初也曾寄予厚望。
“大人不必担心,大公子虽然遭了罪,不过只是皮肉伤。”罗大夫肯定的开口,见焦知府面色依旧沉重继续道:“至于脸颊上这道伤有些深,不过只要寻到祛疤的良药,日后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听到这话,焦知府等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会留疤就好,日后还可以举官。
焦濂平俊朗的脸上也露出喜色,只是心底暗自可惜,大哥的运气还真是好,竟然逃过一劫,否则的话这焦家日后就和大哥彻底无缘了,一个不能
……
湛非鱼把写好的几封信封好,“一会派人送过去。”
小姐这是打算和焦大公子他们交好?何暖接过信,第一封便是要送去焦府的,只不过是送给焦濂平,而不是焦知府。
“不过是举手之劳。”湛非鱼笑着解释,今日之事必定瞒不住,焦濂平他们虽然出身世家,但并不得家族重用,难保有些打着给自己出气的名头而对他们下手。
等何暖拿着信出去后,湛非鱼开始了今日的功课。
而另一边,如同湛非鱼推测的一般,焦濂平他们前脚从酒肆离开,后脚消息就传了回来。
“二公子,大公子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去见湛姑娘竟然还敢带着淸倌儿。”说话的小厮不屑的直摇头,大公子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否则这么个蠢货凭什么锦衣玉食。
焦濂玉正在给长案上的花鸟图上色,慢悠悠的开口:“父亲知道这消息吗?”
“老爷还在衙门。”小厮低声回了一句,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要不小的让人把消息透露给老爷。小姐这是打算和焦大公子他们交好?何暖接过信,第一封便是要送去焦府的,只不过是送给焦濂平,而不是焦知府。
公子他们交好?何暖接过信,第一封便是要送去焦府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湛
姑娘可是丘大人的贵客,大公子自己不着调,竟然敢带着淸倌儿作践金尊玉贵的湛姑娘,甭管是无意还有有心,老爷为了给湛姑娘一个交代,必定不会轻饶了大公子。
“不必,大哥高傲自大却也不是蠢的,过犹不及,若是让父亲起了疑心反而不妙。”最后一笔朱红色点在翠鸟的眼睛上,焦濂玉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兄友弟恭,大哥做错了事,我这个弟弟自然要描补一二。”
小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奉承的开口:“还是公子高明,小的真的差的太远了。”
焦濂玉眼底闪过得意之色,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做戏做全套,务必让大哥以为是我告的状。”
“是,小的这就去办。”小厮直点头,到时候老爷必定更加厌恶不知好歹的大公子。
……
黔中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