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媖推着苏母边往前走,边说道:“娘,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饭桌上能真实的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有这句话吗?
苏母歪着头想着。但从饭桌上确实能初步看出一个人是什么品性。
见苏母歪头想着,苏青媖又道:“你和爹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什么的人吗?道听途说的话,有时候只能听两三分,有时候连一分的真实都没有。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看去品。”
苏母听了苏青媖的话,想着早上吕博承吃饭的样子……
彬彬有礼,面上来,先让给她吃,然后是青媖,然后才是他。
等苏母动筷他才吃,苏母停了,他也停了。
吃饭的时候斯文有礼,也不乱拔拉,也不吧唧嘴,喝汤也没声响,不挑食胃口也好,看得出是个有教养的。
“那他要是装的呢?”
“吃了十几年的饭,习惯早就养成了,一时半会可不好装。”
苏母心里早就又添了一分满意了。
此时听得苏青媖这么一说,心里很是高兴,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往苏青媖怀里又看了一眼。
道:“一大早等在城门口,就为了给你拿银子?”
苏青媖点头:“怕是守了两天了。他说是怕我光身嫁进门被他后母说嘴。”
苏母一听,叹了气,道:“难为他为你想这么多,心思这么细。看来是个想好好过日子的。”
又叮嘱苏青媖:“里面的银子可不能再动了,等他走时,让他都带走。穷家富路的,多带些钱,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
苏青媖点头。
又跟着苏母去了首饰店,买了一个细银镯子、一对银耳环,一根镀银的发簪,这才出来。在街上又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别的东西,苏母身上的银子便只剩下一两。苏青媖就不让她再买了。
把自己得的二两银子给她也不要,苏青媖想着反正自己也就嫁在镇上,将来有事回去也便利,便也没强求。
苏母一边心疼银子,一边庆幸,好在有苏木匠家给的三两银子,和用吕博承银子付的布匹钱,青媖的嫁妆这才办得体面些。
母女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到布铺拿布匹,没想吕博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在她二人没反应过来时就接过苏母手上的东西。
“伯母,你们买的东西多,我给你们雇辆车吧。”
苏母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村里有牛车,就在镇门口,方便着呢。哪里需要另花钱。”
说完空着双手跟着后面,边盯着吕博承的背影,边咧着嘴笑。
苏青媖不知她娘在笑什么,连自家闺女都忘了,只顾摊着手跟在吕博承后面,也不说帮她拎一两件。
三人进了布铺,吕博承又被掌柜的打趣了几句,红着脸抱起布匹就往镇门口走。
苏母谢过掌柜的,拉着苏青媖笑眯眯地跟在他的身后。
等找到村里的牛车,才把东西放下,吕博承就被早到的几个乡亲围观打趣了起来。
这厮也是脸皮薄,才被打趣两句,就转身飞一般跑走了。
“青松他娘,这就是你那二女婿啊,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是啊,眉清目秀的,你可是捡到宝了,把青媖嫁到镇上,听说还给了五十两聘金呢,五十两啊!”
“听说家里有田有地有铺子……”
苏母今天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笑呵呵地一屁股做在车板上,跟人聊了起来。
直到人到齐,牛车快开动时,吕博承又跑了过来,拎着一大包糕点塞苏母怀里,说让她带回去给双胞胎吃。
说完不等大爷大妈们打趣几句,就又红着脸落荒而逃。
苏青媖看他一副像被狗撵了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
村长家的大儿赶着牛车,对苏母说道:“你这女婿不错啊。”
苏母嘴里谦虚着,嘴却咧老大,掩饰不住的笑意:“嗯,人还不错。”
苏青媖一路被打趣着回去,有时会附和地应两句,不想回答了就默不作声,反正就装待嫁小娘子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