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云淡风轻、风度翩翩的的杨丞相却胀红了脸,小声道:“徒儿有何颜面见老师。”
“哼!我若不来,你要带着家人去往何处?安娘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要跟着你吃苦吗?你最小的孙孙才三岁,你就是自己抹不开面子,也该把他们送回璧山。你师兄也是个蠢货,就这样看着你走,一行老弱妇孺,也不担心。”冷碧沉声教训道。
“师兄派人来了。”杨彦廷指了指外面的黑衣卫士,他虽然和杨琰那个混蛋不对路,可也不会故意陷害他,老师最讨厌这样了。在朝堂上玩玩阴谋诡计就算了,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肯定死得惨。
“算了,你们两个从小就是冤家,见不得离不得,入了朝堂更是。前些年你设计让他贬官去了崖州,我气得恨不能给你两巴掌,还是他求的情呢。我老了,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
五十岁的年轻人杨彦廷,被糗的满脸通红,幸亏,刚刚见过人后,冷碧就把他的家眷安排上马车休息了,不然看到这样的丈夫父亲爷爷,形象可定碎成渣渣。
杨彦廷不想提这个,他和杨琰在朝上斗争多年,唯一的底线就是不伤及对方性命,其实感情早在这样的斗争中消磨了,只是在老师面前不敢表露罢了,就让老师以为他们还是为了一根糖葫芦吵架的师兄弟吧。
两师徒在折柳亭说了几句话,杨琰就骑马飞奔赶到了。璧山的学子,都是文武兼修型的,更何况冷碧的亲传弟子,杨琰五十多岁的人,跑马而来,声势非凡。
“老师!”杨琰下马,跪地,磕头,一气呵成。
“老师,既来了京城,如不去瞧瞧我,可是生我的气了。”杨琰忐忑道。
“成了,都起来吧,一国之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呢。”冷碧没好气的叫起。他这两个徒弟,惯会装可怜的。
“老师是来看我的,你来干什么。”杨彦廷现在表现的像只护食的猫,只差杨琰一逗,就要炸毛。
杨琰看都没看师弟一眼,道:“就老师一人来了吗?四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