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保重。”一句保重,亭中竟有人哽咽,他们已经相处六七年了啊,心中实在不舍。
还是戴建民会活跃气氛,道:“还不走,是等着罚酒吗?”
吓得冷碧撩起袍子赶忙跑回马车,亭中众人指着戴建民哈哈大笑。
此时的冷子兴,陪岳父到京郊收佃租,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读书人,笑问旁边的摆茶水摊子的人道:“请教老丈,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哦,那是给翰林院的冷老爷送别呢!”
“冷老爷?”冷子兴重复道,还路遇一个同姓之人。
“是呢,冷老爷这是致仕回山西老家呢。刚刚冷老爷的仆从,还从老汉这里买了许多茶果呢,客官可要来些,翰林老爷吃了都说好。”老丈热情推销。
“不必了,不必了。”听到姓冷、山西,冷子兴总有些紧张,后来又笑自己自作多情,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话说,冷碧两步跳道车上,对赶车人道:“赶紧出发。”
马车上端坐的是冷碧的新婚妻子,是翰林院一位老大人的小女儿。老大人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个五品翰林,像他这样的,在翰林院挂职,求的不是升迁,而是名声了,追求的是学术上的成就,死后留名青史。
冷碧的岳父万树大人在文坛上也是鼎鼎大名的学者大儒,也欣赏冷碧不慕虚名的态度,因此许以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