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用命换,去当兵也不是去送死啊,军中还有新兵营,让他们适应呢,会教他们武艺,开始也不会让他们去中军啊,肯定是粮草运输之类……。”
贾琏还没说完,贾赦就笑了起来,问:“谁跟你说的啊,边关这套可行不通。”
“陛下说的,这是治军之法,写入章程的!”贾琏气呼呼道。
“写入章程的东西,在西北只能用来擦屁股~”贾赦如草道。
“爹!”贾琏脸红,这也太粗鲁了。
“能活命才是治军之法,能守城才是治军之法呢!如今雁门关是罗元义在守,他也是出了名的能臣干将,你说的这些他能不知道?在西北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新兵适应,操练能操练多久?想在战场上活命,还是靠自己的本事!”贾赦毫不留情的把边关最残酷的事实告诉了贾琏,在战争面前,所谓的善良和道义都是没有用的,尤其在你没有足够的势力时。
第二天,他们谢过了这户农家的款待,贾赦留了十两银子给他们,用的都是碎银子,并叮嘱他们不可外传。在西北,这是一条人命的价钱,收钱的老人又跪在地上狠狠给贾赦磕了几个响头。
贾琏以为他在农户家里遇到的事情已经让他深受震撼,没有什么能让他再受到如此大的震动了。结果在他们赶路靠近边界的时候,又被震住了。他们还没靠近那个村子,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一行几人小心翼翼的过去查看,发现这个小村子的人都被屠戮干净了。看着那些倒在路边、院里的尸体,贾赦一个一个的查看,看看是否能找到幸存者,长随们把防身的刀剑都抽了出来,防止有还没走远的贼人,或者走投无路的村民暴起伤人。
长随们明显想多了,这个村子被屠杀得干干净净,连强抱婴儿都没有放过,不会有人暴起伤人了。贾赦检查了一遍,在一户明显房子要好些的人家中,找到了幸存的孩子。那个孩子被藏在了炕里,西北烧炕,孩子还小,爬到里面躲了起来。贾赦进去的时候,听到清浅的呼吸声,就知道里面有人。贾赦温言安慰,又宣佛号,念佛经,这些年贾赦也历练出来的了,他诵读佛经的时候,真的能让人心境平和。
哄了半天,那个孩子才从炕里爬出来,看着屋子里拿着刀剑的几个强壮男人,又吓得缩了回去。贾赦一把摘了头上的帽子,露出光头和头上的戒疤,再次哄道:“孩子,你出来,我是个和尚,不会打你的,你乖,啊~”
孩子试探的伸出头,见刀剑果然已经入鞘,他也没有见过没头发的男人,慢吞吞的爬出来。贾赦把那个孩子抱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额头有磕伤,手上有擦伤外,没有其他伤痕,只是满脸黑灰。贾赦还想多问什么,突然听到了马蹄声,有人来了!
八位长随马上抽出刀剑,贾琏也把自己的长剑抽了出来准备着,贾赦捂住孩子的嘴,生怕他哭喊出来,小声哄道:“好孩子,别哭,别怕,别哭。”
长随阿郑从门缝中看去,回头给他们比手势,示意有二十人的小队,看着像是我朝军人,没有带弓弩,都有马。
“里面是什么人,速速现身,某乃雁门关罗将军中军校尉鲁洪,屋里的人速速现身。”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喊话了,他们的马匹栓在屋外,一眼就看得出里面有人。
贾赦点头示意,阿郑出生道:“我们是京城来的,受罗元义将军之邀而来,有书信为证,你们退远点儿,我把信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