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万春不道:“怎么了,琏儿和你爹生气了?”
“琏儿才不会生爹的气呢!”贾琏嘟起小嘴嘟囔道:“琏儿已经答应爹爹了,五天不去找他,只有这样琏儿才是一个坚强独立的男子汉,爹爹还答应了带白泽来看我呢!”
侯万春想,这倒是贾赦能干出来的事儿,想必是怕贾琏打搅他;他和贾琏也熟,没问白泽是谁,反而道:“琏儿真是好样的,你要是真能做到,春叔还要奖励你一个狰来,好不好?”
“不要狰,我房里有玉石呢,还用听它叫?我要狡,我还有它的画像呢!”
“行,就要狡!”侯万春痛快的答应了,反正说来说去也就是一步布偶或者木偶,也只有贾琏这个相信神话的,才要强调他们之间的区别,在参与制造过程的侯万春看来,都是一堆布料和木头。
侯万春放下贾琏,辞过张氏,出门直奔前山的潭柘寺,明日就是接连三天大法会的第一天,今日是最后的准备工作,想来贾赦是非常忙的。
侯万春进了山门,不用小沙弥引路,自己就摸到了贾赦的院子。
“哟,不是说有大法会吗?我看那些小师傅说话都比平日快三分,你怎么在这儿偷懒?”侯万春一进门,就看见了在树下打坐的贾赦。
“坐。”两人熟得很,贾赦也不讲究,指着他对面的蒲团让侯万春坐,然后倒杯清茶放在矮几上。
“都说佛门清净地,要我说,除了与世隔绝、长眠不醒,这世上哪儿有第三种清净!”贾赦道。
“怎么,又被排挤了?”侯万春习以为常道。
贾赦只用了三年,就成为了潭柘寺最有名的讲经师,看着风光,可寺庙的人,对他的排挤也重。
寺庙里的和尚,多是贫苦人家出生,此时断绝亲缘、损伤发肤都是无可奈何之事,哪儿像贾赦,出身富贵,跑来和他们抢饭碗。
寺里能出名的和尚,都是好几十岁的老僧了,因为他们出身穷困,都是到了寺庙才学习认字的,佛家经典那个时候才开始熟悉。经历都花在做功课上了,其他杂学就学的少了。就是一个运气好的,从小在寺庙长大,从小学习的人,也不可能想贾赦这般开挂。
贾赦在信众中越受欢迎,寺中人对他就越不喜欢。
唯一让贾赦还愿意留在这里的就是,潭柘寺的和尚很有风度,也有出家人的慈悲为怀,他们的排挤就是少和他说话,就是几个刚出家,修炼的不够的,也最多愤恨嫉妒的看两眼,口出恶言都没有,毕竟寺里的规矩摆在那儿呢。
当初潭柘寺的如因方丈收留了他,贾赦对潭柘寺也是很有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离开这里。
“算不得排挤,不悟师兄总管寺中后勤调度,现正指挥沙弥们布置明天的会场呢。他那指挥的水平,我就不去看着给自己添堵了,干脆回来打坐。”
“哈哈,若论运筹帷幄,这潭柘寺,谁又比的上你呢!”侯万春哈哈大笑,毕竟家学渊源。
“嗯,可劲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