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为呢?”霍珺没有回答,掀开车帘看了眼窗外反问道。
霍锡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才不确定地问道:“恒王?”
霍珺放下帘子冷哼了一声:“咱们家可曾与其他人结怨过?”
“恒王为何如此,此事分明对北国无半点好处。”霍锡愈发不解。
“与北国没有好处,不代表与恒王没有好处。”霍珺对吴恒再了解不过,只要对他有好处,哪怕北国利益再受损也不值一提,“此事传到兰昭和各国,首先受到非议的必然是陛下,对恒王没有半点影响。若是今日没有找到凶手,又或是坐实了凶手是那名宫女,再经过有心人宣传,会如何?”
在宫中,出事,小皇帝必然逃不了干系,兰昭与北国积怨多年,如今第一次示好便发生这样的事情,旁人会觉得小皇帝并无容人之量,更有甚者,会使得各国怀疑北国与各国交往的诚心。
霍锡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敢?”
“咱们这位恒王殿下胆子可大着呢。”霍珺语气冰冷,前世造反的事情都干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珺儿,你如实告诉父亲,你是怎么知道这背后之人是恒王的?”一直没说话的霍将军突然问道。
霍珺一愣,不过很快就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今日一直针对哥哥的韩大人和另一位大人都是恒王的人。”
“你可能确定?”霍将军皱起眉头。
也不怪霍将军不相信,毕竟韩大人平日伪装的太好,若不是有前世记忆霍珺也不敢确定。
她点了点头:“自然,珺儿偷偷溜进恒王府的时候见过他们几次,每次都在书房和恒王谈事,一谈就是几个时辰呢。”
以前她看见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根本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今生串联起来才慢慢明白,“书房重地,以前珺儿入霍家书房父亲还责罚过我呢,何况是恒王的书房,若非心腹必然是不能入内的。”
“珺儿长大了,都知道观察和分析了。”霍将军抬手摸了摸霍珺的脑袋,眼中满是疼惜。
霍珺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神十分坚定:“长大了才好,就能照顾父兄和母亲了。”
她说完,马车也已经缓缓停下,霍珺下了车,将霍将军和霍锡都扶下车后,方才往里面走去。
霍锡故意慢了两步,走在霍将军后头,霍将军停下脚步:“可是腿又不舒服了?”
他的腿没到月中总会发作,酸疼难耐,霍将军忧心地看着霍锡的脚。
霍锡摇摇头,霍将军松了口气:“那是有话要说?”
“珺儿的性子父亲应该清楚,若非被伤得狠了,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呢?”他叹了口气,满是担忧。
霍将军抬头一看,月亮已经出来,跟着叹了口气:“那你更应该清楚,若不是她自己愿意说,你再怎么逼她也没用。如今醒悟倒也不算晚,何况还与摄政王定下了亲事。若真是与恒王成了亲,那才叫为时晚矣。”
“那摄政王也不见得就是个好人。”霍锡双腿有疾,与朝中众人交集都不多,更别提摄政王,故而对他也没多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