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郭巡洋必然不会再相信他,若是不能将其取而代之,这部棋只怕也是废了。”吴恒心中了计算,哪里还听得进师爷的劝告。
见他心意已决,师爷也不好多说,只能点头应下。
吴恒立马命人书信一封飞鸽给徐平志传去。
霍珺回到房间,想到刚才霍锡所言,如今小皇帝派出去的人已经出发,吴恒肯定也已经知道此事,他必然有所行动。
思及此霍珺连忙道:“去请摄政王过来。”
说完,她开始推断此次事件,以及吴恒的反应。
首先那几名刺客肯定不是逃兵,她对郭巡洋还是有所了解的,若是逃兵不可能瞒过他。
徐平志是郭巡洋的副将,给几个士兵告假,或是报死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吴恒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定现在已经写信让人给徐平志送去了。
她冷下脸来,喝了口茶,裴翊泽就已经走了进来。
“唤我来有何事?”
她急着让裴翊泽拦截吴恒的信,没注意裴翊泽身后藏着东西,直接道:“还请阿泽再拦截一次吴恒的书信,然后请人给刺客画像,送给惠德将军,让他务必拿到几人的军籍,将如今状态改为逃兵。”
这军籍,就相当于军人的户籍,上面会记载着军队里每个人的信息,包括受罚升迁等状况。
裴翊泽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在霍珺身侧坐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以吴恒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担心惠德将军会被他陷害。”霍珺也没有多想,如实回答。
裴翊泽垂眸,幽深的眸子微微黯然:“你对吴恒还真是了解。”
“那当然。”霍珺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向裴翊泽,“我说过要绊倒他的,你忘了吗?”
闻言,裴翊泽蹙眉,根本没反应过来霍珺的意思。
霍珺继续道,“既然是敌人,自然要知己知彼。”
听到这话,裴翊泽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虑,莫非真的是他多心了?
可他实在不明霍珺那次外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出发前她还一心扑在吴恒身上呢。
“阿泽,快些去吧,若是让吴恒联系上徐平志,郭将军怕是要遭殃。”霍珺见裴翊泽在发呆忍不住催促。
裴翊泽从怀中把方才藏起来的东西逃了出来,递给霍珺:“这是吴恒发出去的书信,我已经让人拦下了。”
“只是拦下哪里够。”霍珺凑近裴翊泽,“要让徐平志知道有人仿造他的笔迹写了奏报,而后让他证明自己清白才好。”
裴翊泽明白了霍珺的意思,点头应下:“我一会命人去仿造书信。”
他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惠德将军那边,我昨日便已经差人将画像送了过去。”
这回轮到霍珺愣住,是了,面前这个男人从来是算无遗策的,这些东西只怕早就想到了。
“阿泽……”她有些感动地看向裴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