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
吴恒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师爷和几名他信得过的下属都在书房内坐着。
一名黑衣的侍卫推门而入,还不等他行礼,吴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属下无能,未能将尸体偷出。”侍卫跪倒在地,语气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
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驿站有人守着,属下刚一靠近便被发现,原想着毁了尸体,可那人武功实在太高,属下根本没有机会。”
“武功在你之上?”吴恒紧拧着眉头,这是他最信任的贴身暗卫,武功之高连皇宫的护卫都未必比得上,一个驿馆守护的侍卫怎么可能武功比他还高?
那侍卫点了点头:“属下也觉得极为蹊跷,那身手瞧着不像是侍卫,倒像是暗卫。”
“你确定?”听到他的话吴恒挑眉,这京城之中能培养暗卫的人屈指可数,且暗卫能与他的暗卫一较高下的更是寥寥无几。
吴恒几乎已经确定了那究竟是谁的人,他冷哼一声:“咱们的摄政王殿下手真是越伸越长了。”
“王爷的意思是那人是摄政王的人?”侍卫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吴恒双手紧握成拳,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侍卫低下头不敢言语,吴恒怒目圆睁:“裴翊泽,你究竟想做什么?”
师爷见吴恒气得失了分寸,轻声提醒:“事已至此,王爷再深究是谁所为,或是那人是何目的已经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将事情善后,与恒王府撇清干系。”
是啊,吴恒这才回过神来,若不是起了疑心,裴翊泽好端端地怎么会派人守着驿馆,莫非……
“依师爷之见,本王应当如何做?”他立马看向师爷。
师爷起身行了一礼:“既然已经与人交手,尸体定然会被查探,那几人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他们离营之事,除了惠德军的副将以外无人知晓,不如……”
见师爷如此说,吴恒还以为他是要推副将顶罪,当即摇头:“那名副将乃是本王花了好大功夫收服的人,若是就这般舍弃……”
“草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他们是离营之事无人知晓,那不如就说成是他们擅自离营。”师爷没有官职在身,故而只能自称草民,“这人都已经到了京城,惠德军请罪的折子也应该到了才是。”
吴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犹豫:“如此虽好,可副将难免受到责罚。”
“若这折子是副将递上来的呢?”师爷摸了摸下巴,看向吴恒。
“那便是惠德将军明知有逃兵,但害怕受到牵连隐瞒不报。”吴恒脸上犹豫尽数消失,只剩下得意,“师爷,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帮手。”
他一直愁如何让副将将惠德将军取而代之,未曾想如今机会就来了,吴恒一脸得意,仿佛惠德军已经到手。
“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师爷小声提醒。
吴恒点了点头:“本王这就写信将事情告知于他。”
说完又朝着还跪着的暗卫道:“你拿着本王与他的书信,去找个模仿字迹的高手,仿着与他的字迹写道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