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的脸白得几近透明。
她望着卫凌,嘴唇翁动两下:“卫凌,你…”
你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没有自主权的玩具?
她抿着唇,垂下眼不说话,乖巧的就像只提线木偶,只是纤细的手指攥得发白。
卫凌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陈眠生气就是这样,不发火、不说话、不理人。
这种无视,反而让人火大。
司机把他领下车,被他摄人的寒气逼得抬不起头。
别墅依旧如故,可陈眠却有种陌生感。她还没来得及惆怅,手被卫凌紧握着,走进了大门。
“欢迎回家。”女仆笑着迎回他们。
陈眠的心颤了颤,却还是固执的否认:这不是家。
从握到离婚证时,她就已经没有立场。小手试图抽走,却被更大力的抓紧。
陈眠轻嘶了声,卫凌手一僵,略略松开。陈眠一愣,望着眼前如山沉稳的背影,下意识用手指勾着他的指节。
就像没长大前,两个人勾着手,像是作下相互陪伴的承诺。他们牵着手走过的光阴,已经让陈眠在每一次伤心、惊惧、无措时,把依赖卫凌当成习惯。
穿过玄关走到大厅,所有的陈设和往昔如常,冷清得好似没人住。
不知为何,陈眠的心松了下来,好像蜗牛回到了壳里。
发顶被覆上掌心,轻轻抚摸:“听话,好好呆着。”
陈眠鼻尖一酸,眨巴着眼直勾勾盯着地面。
她没辙了。她本来就对卫凌没办法,而他只要再露出一点温柔,她直接缴械投降。
“卫凌。”陈眠心酸酸的,低低叫住他:“你、你和唐心念…你相信我告诉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