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走进屋，和路晨对上眼神，开门见山：“我来带陈眠走。”
“卫总，手伸得这么长，不觉得可笑吗？”
“果然。”卫凌冷冷的吐出这一句话。
路晨半倚在楼梯把手上，微微一愣，突然意识到卫凌在套话。
“小眠在楼上休息，卫总，你们已经离婚了。”路晨不耐烦的堵话，他想起陈眠拿着他做挡箭牌，胸中升起一股郁结之气。
“那你们呢？”卫凌眸光冷冽，刀子似的剜在他脸上。发梢衣角略有湿意，想必是淋了雨，水光在灯色下闪着微光。
“我和小眠是——”路晨住嘴，表弟？朋友？他如今已经无法违心再说出这样的话，陈眠已经把他推出来了……脑海里突然回现陈眠在冷雨里苍白的脸，眼睛闪着哀求的光，亮得他心中一痛。
“这和你没关系。”路晨把僵硬的指节伸展开来，轻轻打在把手上：“卫总，夜深了，你还是请回吧。”
“我从不拖延没解决的事。”卫凌纹丝不动，冷冷的和路晨对视，像是受不住似的，后者率先转开目光。
“让她下楼。”
“我要是不呢，你难道想杀人放火？”
路晨眼含讥讽，戏谑道：“卫总，如今是法制社会。”
“路晨，你要是不介意丑闻缠身，我随你。”卫凌脸色不变，嗓音淡至冷漠：“让陈眠下楼。”
“你威胁我？”路晨脸色阴沉下来。
“实话实说而已。”
“卫凌，陈眠真是瞎眼了看上你。”路晨冷冷发笑，原本散漫的身体此时绷紧如蓄势待发的弓箭，矛头直指面前的卫凌。
“你想让媒体说什么？婚内背叛？和我珠胎暗结？然后你好洗得干干净净，做出好戏，和唐心念成一对神仙眷侣？”
他五指攥紧成拳：“这么做，就没想过陈眠？让她身处舆论旋涡中心，你让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