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陈眠睁开眼皮,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人揽在怀里。
她脑子还有点发懵,酒后的劲依旧大得陈眠后脑勺阵阵钝痛。她依稀记得,昨晚有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老板说要送她回去……她这是被拉去开了房吗?
陈眠浑身发抖,脑子乱成一团。
“别动。”低沉沙哑的嗓音自发顶传来,她心一颤,不可置信的仰头。
“卫凌……”陈眠喃喃,她迷惑极了:“你怎么在这?”
柔软的发丝蹭到卫凌滚动的喉结,他把陈眠的头轻轻按下,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起:“你说呢?”
卫凌的手松开,陈眠才发现周围是如此熟悉。仍然是她最后一眼看去的模样。
陈眠心情复杂,她眨眨眼,斟酌了一下字句:“昨晚,是你救了我?”
卫凌盯着她脸上紧张期待的神情,没有否认。
陈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抿着嘴浅浅的笑,凑到他面前就说:“那可不可以……”
她刚想再求一下卫凌,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顿时失去说出口的勇气。
卫凌见她突然就垮成皱巴巴一团的小脸,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陈眠顿时颓丧了,求助卫凌无门,她转而去求从小一块长大的路晨,路晨只说尽量。她没法,昨晚才委托人带她去赴宴,期望可以能多求到一份力量。
父母从小宠她爱她,陈眠如今看他们头发花白,才醒悟自己之前一门心思挂在卫凌身上,却没分出半份心去关怀一直爱念着她的父母。
她默默的站起身,理顺昨夜穿的礼裙,低声道:“卫总,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陈眠转身欲走,卫凌低喝出声:“回来。”
宽大的衬衫扔在她脸上,陈眠抓着,和脸色甚不好看的卫凌对视。
他眉头深皱,极看不惯似的打量。陈眠小手捏着长裙,被看得忐忑不安。
“穿上。”顿了顿,卫凌语气微微加重:“不要让我再看到昨晚的事。”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陈眠心里嘀咕,委屈的想,你又不帮我,还管这么多。
但她不敢直面怼卫凌,轻轻嗯声套好那件衬衣。
衬衣是男士码,套在陈眠身上松松垮垮,她本来个头不大,这看起来就更加娇小了。
陈眠见半倚在床头的卫凌眼神晦暗不明,以为自己哪里有问题,左右扯了扯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