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太安逸了,仅前院有护院巡夜,避开前院的护院,南一命李一李二在外面守着,她进到年氏兄长的书房,四处小心摸索,收获不小。
许是古人都喜欢将贵重的物品藏在书房。
同样的暗房,只不过对方藏在书桌底下。
依然没逃过南一的法眼,年家富贵,南一搬空对方暗房与书房里的东西。
她原想找找书信之内的东西,怕时间耽搁太久,便将书房里的书本纸张,凡是上面有字的,她一样也没落下。
有李一李二掩护,不止三进院落的小库房,连年家大家长的书房与库房也没忘记。
整整忙活一个多时辰,离开年家,李一无意中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宅子,却被门匾上两个硕大的“年府”二字震惊。
脚下一个咧颠,差点摔一跟头。
要命,闯大祸了。
李一有种大祸临头的无助感。
他走过最艰险的路,就是佟主子不时挖给他们的坑。
脚下跟踩了棉花一样,他不知是怎么飘回府的。
南一摸回府里,掏出两张大额银票递给李一,李一浑浑噩噩地没有反应,还是李二伸手接了。
“今晚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只当没发生,爷那里我自有交待。”
李一心里在滴血,呼哧呼哧地想朝佟主子大吼,怎么能没发生,他们可是帮凶,爷一定会气得宰了他们的。
年家不是别家,那是年侧福晋的娘家呐。
李二懵懵地还啥也不知道,笑说,“奴才们听主子的,今晚奴才们守夜,主子一直在屋里睡觉,就没出过门。”
南一听了,满意的离开,干了一大票,她心情相当好。
李一握着李二分给他的银票,生生打了个激灵,突然间想通了,对啊,即然是要命的事,他干嘛要承认。
脑袋肯定比说实话重要。
只要他跟李二不说,谁知道年家的事是佟主子做的。
阴险啊阴险,佟主子拉他们下水,让他们成为帮凶,以后,他们更与佟主子掰扯不清了。
李一抹了把冷汗,将银票小心的放进胸口,佟主子倒大方,一人一千两银子的封口费。
次日,年家大乱,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年氏的耳中,年氏还在月子中,知道年家积年的财富不翼而飞,急火攻心,猛地厥了过去。
年氏病了,胤禛日日守着,又去年家遣了年氏兄嫂来探望,姑嫂在房中叙话。
年氏追问家中情形。
年大嫂面上带着一丝侥幸,“妹妹莫忧,公爹素来谨慎,家中损失的只是明面的钱财,虽说三去其二,但还没动摇年家根基。
“可有查到是谁做的,咱们家不曾与人结怨,京里多的是富贵人家,怎么专挑咱们家下手。”年氏面泛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三去其二,那是多少。
想到这里,她气怒地胸口剧烈起伏。
这事不止年氏想不通,年家上上下下也未曾弄明白。
年家谁不肉痛,年大嫂担心小姑子的身体,强装笑颜,“好在人没事,妹妹放宽心,身子骨要紧,你哥哥总会查到是谁干的,说不定,很快就能追回来,莫担心,啊。”
那么大笔钱财,数不清的珍贵之物,一夜之间消失干干净净,太奇怪了。
就算着人搬,怕也得需要几个时辰,贼人是如何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偷走的。
库房有人把守,可守库房的人连贼人的鬼影子都没见到,这才是年家人骇怕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