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去了个格格,南一老实呆在自己院里,没给自己找不自在。
安份了差不多一个月,娘家来人说,她堂兄成亲,问她能不能出席。
南一没去,亲哥哥都没见过,堂哥算个什么鬼,但礼物备了,由小顺子亲自送的。
这家伙回来后,告诉南一一件特别诡异的事。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哥哥怎么会和年家的人来往。”南一想不通,她和年氏不睦,额娘是清楚的,阿玛哥哥再糊涂,额娘却十分的精明,不可能不会跟父兄们透气。
小顺子抓着后脑勺,“奴才也是不明白,但奴才定没瞧错,那人是个生面孔不错,但奴才记性好,年大人第一次与爷见面,他就混在年大人的小厮里头,因他眉心长了颗痣,所以奴才记得。”
娘家在搞什么,或者说年家在玩什么把戏,年羹尧同四大爷走得近,年羹尧又替四大爷办事,连带着年氏在四大爷面前,也极有脸面。
“这事,你先不要吱声,速去同我三哥跟前的小厮打探一下,弄清楚来龙去脉,若有必要,转告我三哥,不可同年家人来往。”
“是,奴才这就去。”小顺子急冲冲地出门。
南一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莫名的烦燥,坐又坐不住,唤来秋嬷嬷宜人一起商量。
三人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
谁也不知道年氏打的什么主意。
她不像年氏,身后有个得力的哥哥,她除了小顺子帮她跑腿办事,娘家是靠不上的。
阿玛停职,三个哥哥官职低微,不给她添乱就好,额娘精明却只是内宅妇人。
宜人等秋嬷嬷走了,悄悄建议,不如同八九爷处借人使使。
南一思索了下,没有同意,“先等等看,小顺子那说不定有了眉目。”
四爷府的事,她不希望牵扯进八阿哥和九阿哥,她与他们私下里关系好,两位爷身份在那,不适合搅进来。
三人将来注定水火不容,她不想为他们本就不堪的关系上再火上浇油。
小顺子晚上才回来,拧着两撇淡眉,表情怪异的很,“主子,那小厮竟不承认认识年家的人,奴才明明看到他和主子的三哥与那人一起进了一处胡同,有说有笑的,三公子还赏了银子给他。”
他纠结了下,喃声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人。”
南一听了也觉得怪,心想,也许真是小顺子看错了不一定。
“算了,你先退下,明天我遣人邀额娘来府里一问便知。”
顺子躬身退下,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他没回屋,而是去了书房寻主子爷。
全福守在书房,说主子爷去了帷芳院瞧主子。
小顺子想,这事反正不急,不如明天再禀告爷,如是想,他脚步一转,回屋子休息。
次日午时,宜人回禀说年氏发动,要生了,爷和福晋去了帷芳院守着。
南一扰心娘家的事,一早打发青云去佟家请额娘来府一叙,这个时候,佟家又不远,按说半个时辰也就该回来了,青云还没影。
总觉得出事了。
她在房子里急得转圈圈,谁有心情管年氏生不生。
等着心焦,南一朝外面喊,“顺子,顺子,小顺子。”
环儿进来福了福,“禀主子,顺公公一早被爷叫走办差去了。”
南一对环儿强咧出一抹笑,小丫头在秋嬷嬷的教导下,行事越发有模有样,除了几个大丫头,环儿算是挽月阁最得用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