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迷瑟一片迷离。Candy看到她的新发型,笑道,“林艾,你整了这个发型,我和你站一起,足足比你大了一圈。”
林艾抿嘴笑笑,端着酒去了包厢。
其实在她做了去迷瑟的打算时,她就有了再见到钟朗的决心了。不管怎么样,她需要钱。
钟朗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旁边坐着一个白净的女孩子,画着烟熏妆,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钟朗一手端着杯酒,“来,宝贝,尝一尝。”女孩就着他的手,甜甜地抿了一小口。一双眼睛魅惑地望着钟朗,长长卷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钟朗的手游移地女孩子腰间。
而他的眼睛早已瞥见林艾,几天不见,到了瘦了一圈。
今晚几个哥们约他出来,他就提议来迷瑟,到底来看看林艾。
林艾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倒着酒,旁边的喘息声,让她的手一抖一抖。
“恩——恩——”女人娇媚地低吟着。
钟朗脸一冷,手迅速一推,窝在他怀里的美女霎时往林艾手边一撞,她手里的酒刚刚开口,一个冲力全都往她面前的男人身上倒去。
男子登时一声咒骂:“妈的——“上去就是扯住林艾。林艾慌乱地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些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男子拉着她的手,看清她的脸,另一只手摩挲着,“还有几分姿色——你说怎么办?”
“先生,对不起,我帮您拿去干洗。”她的心里惴惴不安。
“少爷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要不这样吧,你亲我两口,就算了。”其他人也哄起来,“亲一口,亲一口,嘴对嘴的。”
林艾死死的掐着手。
“怎么跟死人一样?不会吗?”
钟朗翘着腿,抽出一支烟,刚刚那个女孩子甜甜地帮他点起火,眼圈慢慢地上升环绕,悠闲地看着着一幕。
“妈的——”卓然拿起一瓶酒,“嘭”的一声,瓶塞打开,他邪魅的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要玩了。
他一把拉住林艾,让她半躺在他的臂弯里,林艾挣扎着,只见他高高举起酒瓶,鲜红的液体像瀑布一般,洋洋洒洒地倒在她白色的衬衫上,黏黏腻腻的,液体溅在她脸上,唇上,冰凉、刺骨。
她空洞地看着,等待着一瓶酒的流逝。
“呦,衣服都湿了——”男子戏谑地一笑,“来,我帮你脱了。”拉着她就往沙发里带,扯着她的衣服。
“先生,对不起,求求你——”
“好了——卓然——”钟朗冷冷地开口,“让她滚吧——”
“二哥,我还没玩爽呢。”
“滚——”钟朗一吼,手上的玻璃杯“啪”的置地化为碎渣。
林艾带着泪,逃一般地逃出来。躲在走廊的暗处,咬着唇,泪水默默地流出来。
“谁——”声音微微的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钟朗慢慢地靠近她,“怎么被许家公子甩了?又到这里来卖笑?”林艾低着头侧过身,想绕过他。
他伸长左臂,拦住她,“林艾,好戏才开始。”留下这一句,他迈着步子从她身边穿过。
后来林艾一直躲在休息室里,穿着那件染红的白衬衫,瑟瑟发抖到天明。
天微微一亮,她早早的赶回去了。
校园里一片宁静,她呼出一口气,眼底的一片青色。老班打来电话,让她上午九点去院办。听着语气,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去的时候,敲敲大门,推门而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学院的四五个领导都在,她有些不知道所措。
领导们一个个面色凝重。
“林艾同学,这个你怎么解释?”院长掷地有声地扔给她一个牛皮袋,她不安得打开了一看,脚步晃了一下,一张张照片,全是她在迷瑟工作的照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戏啊!
“你一个学生,怎么去那种地方?太有辱校风了!”
她惊恐地望着他们,“院长,老师,我只是去打工,我没有——”
“打工?现在都有名车来接。”
“林艾同学,我们对你太失望了。”
“学校决定,开除你。”
“开除?”她怔怔地重复着。
林艾哑口莫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如果有人执意要这么做,只怕这一切早已成定局,无论她再怎么争辩,也不会改变后果。
这就是开始的好戏吗?
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如果可以她愿意此刻化作一缕青烟。林艾走到一株梧桐树下,一手撑着粗壮的大树,阳光透过空隙,在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
树干了留下了许多的刻印,名字,年代,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总之是留在了树上,后人看到了。
放眼看去,这里她生活了近四年了,如今还有短短的3个月而已,她都不能再留下了。她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熟悉的一早一木,今夕何夕。
在校园里闲逛了许久,直到脚再无力的走下去,才回到宿舍。
幸好他们都不在,避免了一场离别。林艾把东西简简单单的收拾好,拎着一个大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