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到徐晓谦眼神的一瞬间,我立刻举手道:“我承认了,是我指使的。”
是凡哥了,那眼神就是凡哥没错了,所以我果断一秒承认,我是真的怕他。
凡哥只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然后坐在那也没个太大的反应,就继续揉着脖子,时不时再襟一下鼻梁,吸两下鼻子,过一会又左右摇晃起了脑袋,也不知道现在这算是个啥状况。
我也不敢出声,只能拖着黄哥这甩锅大尾巴狼巴巴看着。
等了好一会,凡哥开口道:“再跟我说说里面的情况。”
“哦。”我急忙答应一声,麻溜儿走过来要开口,想了想便冲孙三生道:“你直接跟凡哥说。”
“我听不见。”凡哥道。
我再次意外,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在猪头山里,好像凡哥是可以看见孙三生的,只是徐晓谦那货看不见而已。而且徐晓谦刚刚还给我解释了,能不能看见鬼跟眼睛没关系,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但你知道孙三生在这,是吧?”我试探着问道,同时抬手故意朝其他的方向指了指,并没有指孙三生。
凡哥朝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后目光便移到孙三生身上。
“在这,能感觉到,但是看不清,也听不见。”凡哥道。
“哦哦哦~~”我拉着长音,赶忙又让孙三生把刚才探查庄园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我在旁边一字不落地转述。
凡哥听后问道:“那些巡逻的人活动范围大吗?”
“不大,基本都在庄园里的三层楼周围,大门口塔楼上有两个,其他地方都没人,但是有摄像头,水塘旁边有一片树林,树林里的摄像头最多,不过也只有摄像头,没有人。”徐晓谦回答道,我也一一转述。
凡哥点点头,然后摘下背包,把里面装的东西唏哩呼噜全都倒出来,然后只挑了几样放回包里,背起来就要走。
我急忙盯着地上的东西记了记,争取下次别让谦儿再背这么多用不上的破烂溜达了。
孙三生带着我们一路摸到了荆棘丛,这些带刺的植物就像铁丝网一样扎堆盘踞,大夏天里我们穿的本来就少,硬挤过去肯定满身伤,跳过去更是不可能了。
正想着,凡哥从包里拿出了那把带着大号玉口含的刀,抽刀出鞘,便朝着面前的荆棘丛砍去。
寒芒一闪,几乎没发出多大声响,粗壮的荆棘树枝就成片被斩断了。
凡哥就这样在前面刀花飞舞,荆棘树的枝干就一片接一片,一团接一团地掉落,只发出细碎的声响,以及凡哥挥舞手臂时所卷起的轻轻风声。
我跟在凡哥身后,看着他挥刀的背影……真·披荆斩棘的哥哥。
不一会,一条小路就在荆棘丛中被开辟了出来,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高高的围墙边。
围墙差不多有4米,跟福利院的大墙差不多高,要翻过去肯定不在话下。
不过凡哥抬手示意我先不要动,他蹲下来,将身形隐藏在墙根下的黑影之中,然后撸起袖管,抬起手腕的一个运动手表,左手在表盘侧面的几个按针上快慢有序地按了几下。就好像输入了密码一样,从表盘正中间一下子飞出去一个小东西。
周围太暗了,我几乎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只捕捉到一个银灰色的动态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