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在乎,身体向后一仰,深深陷进沙发里笑着说:“确实挺厉害的,岛上那么难搞的事都让我搞定了。对了,之前说好的报酬是不是该给付一下了?”
“哼,你今天是来跟我谈报酬的?”迟祥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又气又笑的。
“不然呢?”我问。
迟祥哼笑一声,同样把身体向老板椅上重重一靠,爱理不理地说:“出发之前我们说好的,一切按合同办,你没签合同就是没订立契约,连契约都没有你来找我要什么报酬?”
“哦,原来迟老板是这么讲道理的人,本来我还想着你把钱付了,我就告诉你一些有关阿赞河的事。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说完我起身就往外面走。
“等一下!”迟祥喊道。
我没理他,径直出门直奔电梯。
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迟祥追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腕。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说:“你想干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阿赞河?”迟祥紧紧皱着眉头盯着我问。
我笑了笑说:“我不但知道阿赞河,还知道你把李安民带头种的果林当成了你自己的功绩,做一堆表面文章实际上是要在岛上开赌场,还打算借刀杀人灭了整个岛上的绊脚石。”
“哼,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呢,就这?”迟祥哼笑着说道,满脸的不屑。
“怎么?这些还不够你喝一壶的?”我反问。
“对我来说,海岛开发只是随便玩玩,成功最好,失败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我下边那些项目经理搞出来的名堂,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参与。”迟祥得意地撇着嘴角,似乎他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背锅的人,而且我所知道的事情似乎只是他肮脏生意链条的冰山一角。
“哦,迟老板好厉害哦,所以刚才你又喊又骂的,是在屋里耍猴吗?”我笑着问他。
迟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突然瞪起眼睛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威胁道:“别以为你会点狗屁邪术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说白了不还是个臭卖手腕子的?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有钱人通吃,想跟我斗?我有一万种方式能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是吗?那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呗。”我心平气和地挑衅道。
“行,你等着,咱们之间这事保证还没完。”
“确实还没完,毕竟阿赞河还没陪你玩下半场呢,好好期待一下邪法阿赞到底会用什么手法来对付你吧。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马上去找最厉害的法师24小时守在周围。当然了,凭你的人品,估计也找不到什么高手。就……祝你好运吧。”说完,我第二次转身走向电梯。
这次迟祥没再追过来拦我,而是对着我后背扯脖子喊:“你就洗好脖子等死吧,还敢上门来威胁我,你就等死吧!”
出了公司大楼,我直接去了五环搏击馆。
刚进社区就看见搏击馆门前停了好多车,到地下室台阶那里发现门口站了好几个小孩,他们都在台阶上踮脚往里面看,叽叽喳喳听不清在吵吵些什么,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惊呼。
我从这些小孩中间拥到门口,透过玻璃门看见里面也站着不少人,都是成年人个子很高,他们组成了一道人墙让我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喊好声和笑声。
推门进去,看见靠墙的位置架着一台摄像机,镜头正对着擂台。摄像机后面一个中年哥们很不耐烦地不停喘着长气,时不时还会撇嘴偷笑一下。
我绕开了门口的人墙来到摄像机后面,看到那个眼眉带疤的光头馆长正在擂台上面运气。
他光着上半身,精瘦的肌肉紧紧绷着,右手拿着个香槟瓶子,左手啪啪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突然他嘴里闷喝了一声,右手抡起香槟瓶子猛地砸向自己的头顶。
咚的一声,香槟瓶子完好无损,光头馆长却被砸得倒退了两步,好像被砸晕了。
刘龙一脸焦急地钻上擂台,从后面扶了一下馆长。
馆长朝刘龙摆了摆手,使劲摇了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再次来到擂台中心重新运气。
我看到馆长的脑袋已经见了红,擂台的绒布地面上好像都滴上了血,再看看我旁边这位摄像大哥,他好像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都打起了哈欠。
在擂台边缘有个穿着职业套裙手拿麦克风的年轻女人,看样子像是记者。她尴尬地朝摄像师笑着,回头又看看馆长,小声问:“金馆长,要不今天就算了?”
金馆长很要面子地摆摆手说:“我可以的,再让我试一次,最后一次。”
“那……您注意安全。”女记者说了一句就躲到一边,好像怕溅身上血。
金馆长又在擂台中间运了好半天的气,最后改用两手抓着香槟瓶口大喝一声:“啊啊啊!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