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院门外的脚步声很轻,而且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但连叶祸水都能听到,自然瞒不过耳力惊人的叶箫。
等叶祸水进门之后,叶箫顺势将堂屋的门拉上,并不紧不慢地打开院子里的照明灯,自言自语一般冷笑:
“来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咳咳……”
随后,伴着一阵做作的轻咳和赔笑,躲在院墙外暗处的李峰一瘸一拐地走进庭院,装模作样地说:
“箫哥,我……我之前不小心丢了一个塑料袋,黑色的,你有看到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还东张西望。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但庭院中的照明灯瓦数很高,他很快就看到了墙角被塑料袋包裹的房本,顿时眼前一亮,但却没胆去捡,只是一个劲地伸手去指。
叶箫懒得废话,开门见山地说:
“我不信你舅舅没把今晚来抓我但却惨淡收场的经历告诉你。”
“……”
李峰张口结舌。
曾令权事后不但打电话告诉他结果了,甚至还将他痛骂了一顿,扬言从今往后再也不认他家这门狗屁亲戚。
他不知道曾令权到底在叶家经历了什么,但他为了拿回房本早就做好了装傻到底的心理准备,于是就苦着脸说:
“箫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砰——”
他话音未落,伴着一声闷响,叶箫已经猛地冲上去一脚将他踢翻。
顺势抬脚踩在他的身上,叶箫继续冷笑连连地说:
“你以为装傻就能拿回你家房本?
“你以为我之前真没看到你趁着人多眼杂偷偷把房本丢进了我家院子?”
李峰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瞒过叶箫的眼睛,顿时吓傻了,忙哭喊着哀求说:
“箫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而且这真不怪我,是我舅舅教我这么做的……”
叶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废话少说,直接告诉我你是想断手还是断腿?如果怕疼,那就别想把房本拿回去!”
李峰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说:
“箫哥饶命,我怕疼啊——”
“你还想讨价还价?”
叶箫说着,已经一脚将李峰的胳膊踩断。
房门紧闭的堂屋里,已经在卧室换过一套花裙子的叶祸水听到门外的动静,赶紧冲出门。
李峰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哀嚎:
“祸水姐,你快管管你兄弟,他要打死我啊……”
“哼!”
叶箫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李峰的另一边胳膊也踩断。
“叶箫——”
叶祸水吓得赶紧将叶箫拉开,并用眼神示意李峰赶紧逃跑。
等跌跌撞撞的李峰连滚带爬地离开之后,她才泫然欲涕地说:
“叶箫,之前要不是高可心的爸爸,你现在已经被李峰的舅舅抓走啦!
“咱妈经常不在家,福星又还小,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每天为了你担惊受怕吗?呜呜呜……”
她一番话还没说完已经失声痛哭,抱膝蹲在叶箫面前无助得就仿佛被家人遗弃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