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对着格斯眨眨眼:“那我现在是欠你两次恩情了,还都没还。”
格斯听到这话笑了笑:“这倒是没错,但是作为兄弟,你不还又没人怪你。”
“至于塔尔古金,”格斯轻蔑地提起:“他见到你就是见色起意,你不要被他迷惑了心智就好。你居然还为了他去挡刺客的暗箭,你疯了吗?”
“我这不是以为是你嘛?”
盛槿笑了笑,带着不明显的示弱。
毕竟认错了恩人兼结拜兄弟的这件事还是有些尴尬的。
格斯从鼻孔里哼出了气,显然还是不太满意,但是还是没有说盛槿了。
“你这想对付塔尔古金?”
盛槿突然问道。
就冲格斯的态度来看,他是不想放过塔尔古金的,并且他现在伪装成伯格潜伏在北戎王族里面,也潜伏在塔尔古金身边,总归不是想干什么好事。
“嗯,”格斯坦荡的应了:“本来我只是想对付北戎王和当年那个下属的家族,以及北戎王妃的,但是塔尔古金既然不留情意,我自然要把我的东西全都抢回来。本来我是不打算动他的,不过后来我觉得该动。”
“原本的伯格呢?”
盛槿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她不该问的,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果不其然,格斯咧嘴一笑,剑眉星目,眉眼暗藏少年气,笑得看似十分爽朗豪迈,如果忽视他露出来的尖利异常的犬齿的话。
“被我给捅死了。”
说完这句话,格斯似乎是担心盛槿觉得自己凶残,于是又不很情愿地多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随便杀的,是因为他母妃的家族就是北戎王要求养我的那个下属的家族,那样对待我的注意也是他母妃想的。但是他母妃没活到我回来,母债子偿嘛。”
似乎还觉得自己解释的不太好,于是格斯又纠结着添上了几句:“你不要觉得那个人起码养了我,实际上北戎王给了那个人很大一笔钱财,他之所以在外面呆那么久都是为了享受,自己独吞了那一笔钱财。他把我仍在北戎和北齐的边境,随便雇了个人照顾我,自己去北齐花天酒地。后来他觉得我大了,也就不付钱雇人了,我才自己开始流浪。”
格斯看了盛槿一眼,看到她脸上没有明显厌恶的情绪,才继续嚣张不屑地说:“所以他该死了。”
盛槿失笑,这才真正有了“这是格斯啊”的实感。
一开始格斯给她的感觉就是野兽一般的感觉,那种不受束缚,时时露出牙爪恐吓的。
当时她就在想格斯是不是在野外长大的。
而只有带了格斯去吃饭之后,格斯才对着她变得乖了一些。
现在看着格斯这样对待她的态度,当时请格斯吃饭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过塔尔古金倒是有一点说了个半对,遇见你的时候我确实是受伤了,失忆了,当时记忆倒退回了十岁,所以说北齐话还有些磕巴。但是我后来想起来了,关于你的事也没忘。”
盛槿又小小惊讶了一下:“你十岁就那么成熟了吗?看上去还真看不出来只有十岁心智。”
格斯白了盛槿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活下来的。”
这下子盛槿又沉默了。
话说得多了,格斯口渴,只好皱着脸捡了些野果吃。
动作挑挑拣拣,看上去嫌弃地很。
盛槿忍不住又开口:“吃吧,这个果子是洗了的,很干净。”
格斯的动作一僵。
“你不喜欢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