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韩晏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只是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买药的钱还需要柊禹兄给报一下。你也知道,我出身贫寒,这么大一笔银子,恐难承受。”
齐柊禹接过欠条,上面写着,共欠药银六十七两八钱——韩晏卿。
“这叫一大笔啊!我还以为多少呢。”齐柊禹立刻从腰兜里掏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作茶水钱了。还有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或者齐府的地方,尽管开口。”
算是应下了韩晏卿一个大大的人情。
一件事,赚两个人情,韩晏卿很满意,当即接过银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齐柊禹捶了下他的肩膀,换了个话题,“这疫情不是说的很恐怖吗,还说无药可救,这就有了?”
韩晏卿想起齐蓁给他药方时,不想提及这个药方的来历,当着衙差的面也不想和这个药方有关系,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的隐情。
既如此……
“因为那时候,瘟疫还没有碰上我。”
“没有碰上你?”齐柊禹不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药方是我写的。”
“啊?你懂医?”齐柊禹惊诧,他还是头次知道。
“懂一些。”韩晏卿目露回忆之色,“我先天不好,从胎里带了些病,据说是活不过三岁。就连我娘都放弃我了。最后是我年过七旬的外祖父把我带回了山里将养,他懂一些药草之理,经常会自己采药,甚至是种药,给我治病。他的苦心没有白费,我活过了三岁,也活过五岁,渐渐的我自己也懂了那些药草都是做什么用的,我开始自己给自己熬药。有一次,我自己配药突发奇想,添了两种新药,结果差点儿害死自己。幸亏遇到了一个游走郎中,他给我解了药毒,还治好了先天不足。我外祖父见他医术高,让我认他为师父,他不收,但还是教了我一些医术,说是给我防身用。后来一天早上,他悄悄离开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原来如此,那这个游走郎中叫什么?”齐柊禹一脸恍然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