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荡与韩王仓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这一受了刺激,各种不服气,随即招呼各自的军队准备开战。
按照邀请函上的规定,每一位王都能带上两万兵马进入洛邑大营,参与会盟,故而在兵力上,秦韩两军是旗鼓相当的,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精锐部队!
嬴荡和韩仓各自退回本阵,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甲胄都不穿戴,直接发号施令,排兵布阵。
整个洛邑大营的营地顿时响起了一片轰隆隆的声响,马蹄声,武器交击之声,战马的嘶鸣等等各种杂音交织在一起,震天动地。
韩军集结起来需要一些时间,而秦王荡压根儿就不着急。
嬴荡只是想给韩王仓和韩国一点教训,顺便在天下列国树立自己的威望而已,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更何况,秦王荡对于自己的秦军战胜的信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为了显示秦国的强大,他将秦国最精锐的部队,铁鹰锐士都带上了。
“大王,不可鲁莽啊!”张仪心急如焚地道。
“相国,汝又有何异议?”秦王荡表现得很不耐烦。
张仪道:“韩国虽弱小,却居天下之中,乃四战之要地。先王在世之时尚且蚕食、拉拢,今我秦国国势衰退,正是拉拢列国,韬光养晦之时,大王怎可为了一时之气,置国家大事于不顾?这岂非是明君圣主所为?”
“又来了又来了!”秦王荡哼了一声道,“寡人这么做,正是为了在天下列国当中树立寡人的威望,显示我秦国的强大,以便震慑宵小!韩魏皆弱国也,何足惧哉?”
秦王荡实在是太刚愎自用了!张仪无奈,叹了口气,便没有再言语。
自秦王驷薨逝后,张仪虽然还是秦国的相国,但是他已经明确地感觉到,新继位的嬴荡正在渐渐的疏远自己,而重用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甘茂。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张仪还是很懂的。
但是张仪真的很不甘心!
这个时候,作为韩相的公孙衍听到消息,当即骑马赶了过来。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公孙衍不由得捶胸顿足地道:“大王,你糊涂啊!”
“犀首,寡人亦是知道事不可为!但是嬴荡这厮欺人太甚!视寡人,视我韩国于无物。寡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韩王仓恶狠狠地道。
“唉,罢了。”
公孙衍叹了口气道:“大王,今韩秦两国已然交恶。日后大王不可再行朝秦暮楚之事,当独事宋也!”
“犀首,这是为何?”韩王仓愣了一下。
闻言,公孙衍苦笑着道:“这恐怕一切都是宋人的阴谋!宋王真是好算计。大王,你若不想如先王一般,在秦军的进攻之下,接连丢城失地,丧权辱国的话,当听我一言。”
“寡人晓得了。”韩王仓半懂不懂地道。
而此时,听闻秦王与韩王因为旌旗顺序之事而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将要大打出手的事情,心怀鬼胎的各国君臣赶紧上了自己的华盖马车,匆匆赶来洛邑大营的门口。
看见韩军与秦军这种架势,剑拔弩张的模样,宋王偃明知故问地道:“秦王、韩王,汝等这是为何?”
秦王荡怒气冲冲地道:“宋王,你来的正好!请你评评理,韩人杀我一名秦兵!韩王仓却不愿给寡人一个交代,给我死难的那个大秦锐士一个交代,是何道理?”
宋王偃闻言,愣了一下,又垂询道:“韩王,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