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国师的张烈竟然遇刺了,还是在商丘城里,在他宋君偃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从坑杀了那四万齐军降卒之后,子偃也是每日提心吊胆的,待在深宫里面也没什么刺客进的去,所以没遇到刺杀,也算安然无恙了。
但是他很担心坑杀事件中的主使人张烈了,张烈授意坑杀四万齐军降卒的事情不胫而走,张烈也没有否认,反而是承认了,这个事情一捅出,就在整个宋国闹得沸沸扬扬的,满城风雨。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戴烈是被当做枪使了,拿枪的正是这个张烈。宋君偃听说之后,也很担心张烈遇刺身亡,于是让嫪信派出几个顶级的高手,轮流跟着张烈,寸步不离。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不过这回真的是张烈这厮作死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还敢出去逛青楼,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嫪信,这刺客是什么人派来的?”子偃猜测前来刺杀张烈的,不是齐国人,就是国内的那一些眼红张烈的公卿大夫,当然了,也不排除那一些侠肝义胆的游侠,这些游侠最浪荡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嫪信闻言,站到一边去躬身道:“回君上,目前还在审讯当中,那个女刺客倒真是一个硬骨头,酷刑都给上了,愣是不吐出一个有用的讯息,一口咬定她的背后没有指使者,之所以刺杀国师大人,都是因为唾弃……唾弃国师大人其为人,还有其的所作所为。”
子偃愣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这是一个游侠?”
嫪信摇摇头道:“这个奴婢不是很确定。此女擅长隐匿行踪,不过这商丘城里有许多我们黑衣卫的眼线,所以几经周折,我们的人也找到了此女的同伙,就在墨眉客栈里面。君上,是否要抓捕他们?”
“墨眉客栈?跟齐人有关系吗?”宋君偃问了这么一句。
嫪信回道:“奴婢已经查过了,这个墨眉客栈的掌柜的就是齐国人!墨眉,应该跟墨家有关系,墨家多游侠,所以我也不确定此女是不是跟齐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牵扯。”
子偃听到这话,皱眉道:“这还揪出了一个墨家?哼,不管跟齐国人有没有关系,寡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君……君上!”床榻上躺着的张烈咳嗽了两声,说道,“切勿为了我张烈一人,而妄开杀戒了。坑杀四万齐军降卒的事情,都是我一人的主意,齐人想要刺杀我,对我恨之入骨,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大错已经铸就了,无法弥补!”
“我张烈死不足惜,但是我还想要在有生之年,辅佐君上,见证我们大宋的崛起,还想亲眼见到我们宋国成为天下霸主的那一天呢。”
闻言,子偃深深地看了张烈一眼,没有说话。
张烈又道:“君上,臣请辞去国师这一头衔。臣杀孽缠身,咳咳…不配为一国之师长,君上只要保留我的军师祭酒的职务就好了,咳咳……”
戴偃上去握住了张烈的手掌,叹了口气,说道:“寡人知道了。不如此,你我都难以堵住臣民的悠悠之口!寡人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委屈你了。”
宋君偃告别了张烈,带着嫪信出了其府邸的大门。
在大门口,子偃忽而站住了脚步,问道:“嫪信,张烈咳嗽得这么厉害,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嫪信回道:“刺客的短剑刺得不偏不倚,若是再进一分,就会伤及祭酒大人的心脏了。真是惊险得很,绕是如此,这个没有淬毒的短剑已经伤到了内脏,等到医者赶到的时候,张祭酒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内脏无法补救。似乎是伤及了心肺,致使祭酒大人咳嗽不止,似……似乎得了肺痨!”
“肺痨?这么严重?!”宋君偃震惊了。
“是的。祭酒大人这肺痨是无药可救的,全靠一口气吊着了,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倒下,不过,看祭酒现在的这个样子,应该还能撑很久的。”
子偃沉默了一下,又道:“嫪信,你即刻命人去逮捕墨眉客栈的游侠。那个女刺客在哪里?寡人要亲自审讯!”
“诺!”
……
在一间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十字架上,绳索捆绑着一个一身破破烂烂的囚服,长发直垂,盖住了面容,恍若阴间的凄厉的女鬼一般的女子。
这个女子经过了好多种的酷刑,被鞭子抽打过,被铁烙烙印过,脚底还被铁钉扎过……各种酷刑,都是非人的折磨啊。这还算是好的,若是在后世,满清十大酷刑送上去,什么老虎凳、辣椒水,尤其是骑木驴这一个酷刑就能让这个女子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