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匹高大健硕的白色公马,正把它的妻小圈在一起,大有胁迫离开之势。
黑马的后院起火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黑马向趁火打劫的白色公马,冲了上来。
白色的母马,看到心仪的征服者,又出现了,不由喜出望外。
征服者和黑马,相距只有十米左右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白马的耳朵,朝向前方,鼻口上翘,前蹄刨地,不停地打着响鼻,磨牙霍霍,严阵以待。
黑马不停地嘶鸣,鼻翼翕动,喷着粗气,不停地举起前蹄,抖动耳廓,怒目而视。
征服者的马群,黑马的马群,以及后面跟上来的白色母马,被两匹公马的气势深深吸引,都站到一旁,准备看一场好戏。
一阵尖锐响亮的嘶鸣过后,两匹公马短兵相接,举起锤子一般的前蹄,敲打、扑咬在一起。
好一场鏖战。
两匹野马,四只前蹄,乒乒乓乓地敲打在一起,如密集的鼓点,奏响大战的号角。鼓声过后,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举蹄、敲击、撕咬、甩身、撞击、尥蹶子等动作,应有尽有,一时间马毛飘飞,马血淋漓,尘土和草屑飞溅。
双方像拉锯一样,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回合,直到身上的斑斑血迹,将残阳也染成了血红色,还是难分胜负。
白马身上,白里透红;黑马身上,黑里透红。两只头马星星点点的血迹,分明在向两支野马群昭示,自己的雄风和血性。
天黑了,双方只好偃旗息鼓。
两匹头马,都久经沙场,从来没有输过,谁也不愿服输,都没有带马群逃遁,而是约好了来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