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将怀里的那一束花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说了句:“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回应顾鸢的,只有冰冷的墓碑和那张黑白的照片。
旁边站着的文霏没有丝毫反应,完全像一个陌生人在冷眼旁观。
顾鸢侧目,看了看身边的文霏,出声提醒她:“你现在应该同爸爸说说话,而不是冷漠的站着。”
“对着一座冰冷的墓碑有什么好说的!”文霏冷漠道。
顾鸢没跟她计较,只说:“不管你爱没爱过他,他曾始终是你丈夫。”
“不!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文霏的反应要多无情有多无情:“他都死了十六年,十六年早都投胎了,你以为他墓碑在这,魂也在这等着是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文霏挑着高高的细眉,那模样刻薄又无情。
顾鸢回以同样的淡漠。
这番无情无义冷血到极致的话,让顾鸢不禁想,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真的有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是真的难以置信世界上真的会有像文霏这样的人存在。
她寡毒到没有一颗心,即使有,也是被万丈寒冰包裹着的心,死也捂不热。
顾鸢忽然笑了笑,对文霏说道:“你若是再这么不客气,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离开就行。不然我还担心你在这待久了污染到整个墓园的空气。”
文霏:“……”
说完之后,顾鸢转身离开了几分钟。
不管文霏会说什么,总之,这是独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