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深和权月深知自己不能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美人一撒娇,大家伙心都要化了,干脆同意了她和他算做一人一同作战。
他玩,她坐在旁边支招。
谁料即使是两个人的合作,竟然也不是老一辈的对手,各种自摸,十三幺,清一色,打得两人毫无招架之力。
搓了十几把,两个人竟是一把都没赢过,两张脸苦笑着,权月拍拍他的肩,难兄难弟的即视感再度袭来。
一旁斗地主的权父看不下去了,寻思让他们去斗斗地主换换手气。
他倒没意见,但她不肯,无论如何都想要赢下一把。
他无奈一笑,婉拒了权父的好意,周围的亲戚见着了,脸上扬起一抹了然的笑。
紧接着又是好几局的连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熬过了风雨自然能见到彩虹。
终于,幸运之神降临在了两人的身上,虽然只是最小的屁胡,但也足够让她兴奋的手舞足蹈。
手臂被她抓住的那一刻他还未及时反应过来,伴随着一阵檀香扑鼻,随之而来的是她激动的拥抱。
她嘴里念叨着太好了,终于胡了一把,而他的所有注意力却全在这一个只是出于激动而一时忘了分寸的怀抱上。
心跳透过厚厚的冬衣扑在他的胸膛,隐隐约约与扫过他脸颊的发丝一般勾的人心痒痒,火炉子的热气渲染在他的脸上,亲戚朋友暧昧促狭的笑落在两人身上,他微微低头,抿嘴笑了起来。
胡牌真好,如若能次次都能得到她的拥抱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过的平静又充实,走亲访友,爬山,赶集。
沈奕深关掉了手机,拒绝一切消息,不再混迹于各大聚会party的他竟没有一刻觉得无聊。
短暂的谢绝了狐朋狗友的呼唤,只是待在她身边,体会最深的,便是最平凡却又最难求的平静。
集市上她左挑右选,为了五毛一块与小贩争得有来有回,路上遇到多年以前的老同学,偶有几人会调侃两句他俩真是郎才女貌。
他笑着不答话,见她着急解释的模样只觉道阻且长,但她着实可爱。
听她和老同学聊着对方多年前对她的暗恋史,小时的心意如今也成了过眼云烟,各种过去的囧事如今也成了用来联系感情的笑料,两人笑作一团,沈奕深却有些吃味。
某个时刻也会想,若是自己能早些遇到她会不会更好。
半山腰上累的气喘吁吁的她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二老嫌她拖后腿先行一步,沈奕深留了下来,陪着权月休息,笑着不理会她苦兮兮的脸隔着外衣牵上她的手腕一起走。
山上有一座小寺庙,平日没什么人来,过节的日子也稍显冷清。
山顶寒风更盛,下巴缩进了围巾里,她的鼻头仍被冻的通红,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凉的要命。
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外衣口袋里,他用温暖的手心覆盖着她的手背,在她明显想要抽出来时故意咧唇一笑。
“你看,这样就不凉了。”
他像是完全没想这么多,她便再不好挑明拒绝,也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什么原因,脸颊逐渐浮现出一抹粉色。
这一幕落到了权母眼里,她诧异一瞬,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权父却在这时牵住了她的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权父带着权母转身那一刹那,沈奕深明显捕捉到了他眼里闪现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