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在坊间巷末的声名很大。
小到孩童口中的歌谣,大到是茶馆里说书人口中的常客,也是文人墨客挥毫泼墨间,一壶凉酒入腹后的笑意谈资。
怎么说呢?终究,不是一个太好的人罢了。
池夏想到这里,咬着糕点的唇一顿,多少有些不满意。
他觉得皇上的赐婚别有用意,是罚不是赏。
按理说,连澈在边境打了胜仗,将大凰女国的国土又往外扩张了八座城池。如此一来,凰国境土相比当年盛世之下,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皇上为什么把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赐给连澈?
思来想去,池夏叹息了一声,他想到了一个词:折辱。
原因?
功高震主!深得民心!新起之秀!
皇上身居高位,满眼都是富贵权势,哪里看得到远在边关之外,将士们的一腔热血,壮志豪情?
皇上就是想折了将军府的荣耀,杀杀将军府的威风,好让将军府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何为君,何为臣。
‘啪’的一声,池夏扔掉了糕点,再也吃不下了。
他倒不是为将军府打抱不平,也没那个闲情逸趣替人出头,只不过,一想到他躲来躲去,还是没能躲过去,变成朝堂利益的牺牲品,心中就被气饱了。
“公子,你怎么了?糕点不合胃口?”兰香倒是吃的欢。他陪了主子一天,就一个字,饿。
池夏伸出手,让兰香扶着他返回床榻,嘟囔了一句:“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还不来?”
等到良辰美景过了,再掀红盖头,会不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