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的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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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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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琢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一定又收获了若干惊讶的眼神,她垂着头懒懒的拨着盒里珠子,“这么多,想想也知道不单单是给我一个人的。往日里因为我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殿下多照顾几分。可殿下几时忘了姊妹们?这一整盒的珍珠,是让大家平分的。”

她说的这样笃定,陶氏等人不犹的相信了她的话。各个笑逐颜开。

其实珍珠倒是次要的,做了藩王的妾室,难道还会短了吃穿不成,这些女人在意的,只是她们是否被那个人所记挂。

后宅中这些人彼此争斗又相濡以沫,说是求荣华富贵,可实际上她们中的大多数,真正想要的,不过是那一点点的温暖。

这盒子的做工也十分精细,还镶嵌着碧玉和黄金,魏琢心里丈量了下一下盒中央那块最大的碧玉的尺寸,又仔细看了看它的成色,确定它可以抵盒中三分之一的珍珠后,转头对蒲妃道:“这个,一定是给王妃的。”

蒲妃没有笑,大概是习惯了面无表情,两个女人无声的对视了片刻,“你变了许多。”她说。

“只是有些事想明白了而已。”魏琢说。

她不像蒲妃,认死理又倔强,前世到死都还喜欢常焜,哪怕她明明知道常焜要杀她。

妙娘接过了魏琢手里的木盒,退下去清点珍珠的数目。陶氏等人满眼都写着雀跃,忍不住凑在一起议论,抒发心中的欢喜。

蒲妃看着她们,却是在同魏琢说话,“明白了什么?”

魏琢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的端详蒲妃的面容,其实她模样并非生得不好,也算是面容清秀眉眼柔婉,而比起五官,她更容易让人记住的是她苍冷沉定的气韵。

“王妃平日里,可以常来走动。芝玉堂太清冷了。”魏琢说。

蒲妃没说话,她一向寡言少语。

“如王妃喜欢的话,我替王妃选些好的料子裁几身衣裳。近来时兴那种上窄下丰的裙裳。”魏琢又说。

“芝玉堂附近栽得全是入秋便凋零的花木,春夏之时还好,到了冬天就难看了。蒲妃可以从我这移几株梅树过去。初春雪未融时,它们很好看的。”魏琢觉得自己絮叨的有如蒲氏的阿姊或是长辈。

都是可怜人。魏琢狠狠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想前世蒲氏死时浑身是血的惨状。

“谢谢。”魏琢耳畔传来了这样两个字,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蒲妃说出口的,是不是她自己的幻听。

妙娘等人将珍珠分好,盛在小匣子里挨个呈给了其余人。满满一大盒的珍珠,其实到了每个人手里都不剩多少了,但陶氏她们看起来都很高兴,热络的同魏琢说了很多话。

窗外不知何时雪停了,冬阳竟也有几分暖意,眼前的人与景笼在阳光下,恍惚间透着说不出来的宁和美好。

如果她们这些人此刻不是在洛阳城,如果接下来不会有宫变,如果她们没有嫁给皇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一群女人偶尔吵闹偶尔欢笑,那真的是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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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淮离家出走已有七天,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忘年交——尚书令袁涧府邸。

这位老尚书已年近七十,算得上真正的三朝元老,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褚淮一个无官无禄的少年成了挚交,袁家的儿孙每每看到这一老一少凑在一块,都会怀疑着二人是否有话可聊。

“你在我这住了七天了。”袁涧在同褚淮下棋时道:“再住下去,我第八十二位小妾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私生子了。我可不忍心她吃醋气坏了身子。”

“袁公不是一向自称行事磊落么?”褚淮懒懒的托着下颏,观察片刻后,在棋枰上落下一子,“还有,你惧内的名声洛阳早就传遍了,你哪来的小妾。”

“你这么说起来,我忽然想起我年少轻狂时其实也有几个对不住的小娘子。”

“那算起来我也该是你的私生孙或者私生重孙。”

“听起来和私生子一样可怕。”

“有么?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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