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怔了怔,心中突然对容澈的执着有点儿感动。
“王爷,小女……”言夕舌灿莲花的口才突然就不灵光了。
容澈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道:“没事,本王只是随口一问。七小姐回来与否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言夕斟酌一番,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不确定女儿的真实意图,不敢轻易给容澈留下希望,可是看容澈这个样子,他又觉得心里难受。
挣扎半天他还是说:“小女一去五年多,竟半封书信都没有,微臣与内子……甚是担忧。”
容澈一听心跳都漏了半拍,他依旧不敢回身,只是问:“她……莫非有危险?”
声音虽平淡,言夕却听出了深深的关切和紧张。
“那倒没有……应该没有,银杏商会还正常运转着,想必卿儿也安好。”上次从秘境回来后,言卿正就跟家人坦白了银杏商会乃是自己产业的事,所以言家虽然联系不到言卿正,但通过银杏商会得知还与她有联系,这才安下心来。
“哦。”容澈依然寡言少语,只是涉及到言卿正才多说几句,如今知道她安然无恙,便不再多说。
东宫的太监早已看到容澈过来,急忙向内通报,太子正在和太子妃言霜毓喝茶聊天,听到通报迟疑一下才问:“你说是谁?我小皇叔?”
“是呀,殿下,还有言大人。”
太子便蹦起来出去了,言霜毓送了太子走出去,微微一叹。
结果太子左等右等不见容澈进来,再把传话的太监叫过来问,说轩亲王和言大人在东宫门外站着说话呢。
太子就纳了闷儿了,也不干等着了,干脆跑出来迎。
正好容澈抬腿向里走,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哎呦,小皇叔,你可来了!”太子惊喜的抓着容澈的手,容澈不动声色的沉着脸抽回手来,退后一步躬身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一愣,委屈的扁扁嘴,道:“小皇叔免礼。”
“微臣参见太子!”言夕也给他行礼。
太子慌忙还礼:“言大人免礼,请起。”
话说他对言夕的敬畏十年如一日啊!
“快请!”太子不再莽撞的去拉容澈,只是请两人进去。
落座后,太子就有些拘束,毕竟容澈的冷淡和言夕的严肃让他一颗火热的心凉了半截儿。
“小皇叔可好久没有进宫了。”太子还是觉得想哭,小皇叔从前跟别人冷,跟自己还是很好的,哪像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臣……情况特殊。”容澈淡淡的回答。
太子瞥了眼言夕,心下暗自叹息一声,言夕为什么跟着容澈他自然是知晓的。
“太子安好臣就放心了,微臣告退。”容澈才碰了碰茶杯就站起来告辞。
太子都来不及挽留,眼睁睁看着他从容离去,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那个女孩儿伤他太深!
太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头一次这样后悔自己年少轻狂招惹了言卿正,害得小皇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知道,容澈是个死心眼儿的性子,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则是一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言卿正去了轩亲王府,可惜容澈进宫了。
她在暗处观察了半天,轩亲王府一切如故,并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女主人的痕迹,她心中安定不少。
不过府里的下人少了很多,园子里有些萧条。
想着那个人中正刻板的性格,这就有些奇怪了。
好歹回了京城,她想着来日方长,便回了言府。
纳兰怜月哭的抽抽搭搭的,一方面高兴闺女终于回来了,她还以为闺女此去准备直接飞升不再回来,所以才打算斩断尘缘不再联系的。
另一方面就埋怨女儿五年没有音信,害他们提心吊胆五年!
言卿正好一通道歉撒娇,总算哄好了母亲。
言老太师有几年不怎么理事了,今日也出来见了这个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