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老毒凭借自己的风水八卦知识,拿个罗盘在猪圈里转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老毒也想不到其它办法来寻找空间破口,但是老杜怀疑空间破口的位置可能已经不在这里。
“我用我的经验告诉你”老毒把自己那张猴脸贴近庄隐说:“如果拉斯监狱的空间破口在这猪圈里,我不会看不出来的。”老毒说:“又或者,我感觉,肯定有差错,那破口可能会移动。”
庄隐并不相信老毒水平这么强,但是那空间破口的确是找不到。
问题在于总有奇怪的事情围绕着这屠宰场的猪圈发生,庄隐这两月在这里工作刻意去留意它们。那只难看猪的黑毛长得很快,似乎特意在遮住它头上那个弯刀疤痕。有时候黑毛上午剪了,下午看上去简直像没剪一样。而且鬼影人时不时在猪圈周围偷窥猪圈里的情况。还有猪圈领班工人似乎过分留意庄隐在猪圈里的工作,并且多加斥责,很希望找机会辞退庄隐。
这里的猪总共199只,有时候早上起来数莫名少了3-5只,可是晚上一数,这些猪数量又回到了199只。以至于庄隐在隔壁农场偷的3只猪也还了回去。
另一方面庄隐又因为鬼影人时常夜里躲在猪圈的屋顶上而苦恼不已。鬼影人可是出乎意料的只是坐在屋顶上,呆呆的,也不攻击庄吗,他似乎在等什么。庄隐也在夜里暗中观察鬼影人,直到猪圈领班怒气冲冲来质问他夜里鬼祟的行为。而为什么猪圈领班夜间也会出现在猪圈,这点庄隐也想不明白。
可是庄隐当时想的是鬼影人的目标不是庄隐,庄隐猜想鬼影人一定是躲在猪圈屋顶偷窥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不出什么差错,只要是鬼影人出现在猪圈屋顶的夜晚,猪圈领班也会夜里偷偷摸进猪圈。猪圈领班在猪圈里查看那199只猪以外,难道他还在做什么呢?
老毒向庄隐说起他凭借算命的功夫,终于在一次阿朵店里吃人肉包子的时候帮阿古朵太太算命,因为说得实在很准,阿古朵太太开始相信他,并向他抱怨个不停。阿古朵太太喜欢抱怨人肉包子铺的工作很累。儿子阿朵朵不爱学习也是她最喜欢抱怨之一。今天早上阿古朵太太抱怨的对象是面粉店的老板对她这老顾客斤斤计较。
“面粉店的老板全然不顾已经十多年的老顾客,他做生意像疯子一样。”老毒那张猴脸绘声绘色的模仿着阿古朵太太说这话时动作表情。“我曾经做过一个关于面粉店老板的梦,”老毒形容阿古朵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突然间笑起来:“他不可救药的喜欢吃我店里的包子,天天吃,顿顿吃,他全家都吃,以至于他付不起包子的钱,把面粉铺子转卖给我。”
听了老毒叙述阿古朵太太这些破事,庄隐无语的几乎要踩到一坨猪屎。他转过身去问老毒:“那阿古朵太太有无透露出人肉包子的肉馅的事情?她老说那无关紧要的面粉有何意义呢?”庄隐的脸看上去对阿古朵太太那些琐碎事情非常不屑。
老毒平常算命的顾客是女人比较多,所以他倒不觉得阿古朵太太又多没趣,听到庄隐这么一问,老毒咧嘴一笑:“我跟阿古朵太太还没好到让她说起人肉包子的人肉事情,那可是她家店里的核心技术。”
老毒和庄隐开始坐在猪圈的栅栏上抽烟,两人都沉默无语。他们偶然谈起组织里执行任务时候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不管它是一个梦或者是其他什么诡异的事情。老毒认为庄隐的脑子中总有一些危险的想法,这让老毒觉得庄隐这人危险又可怕。
这是过年期间一个天气晴朗的夜晚,屠宰场的猪圈周围苍蝇比比皆是,今晚不见鬼影人和猪圈领班那两人鬼祟的身影,估计过年了他们也要休息享受一下生活。夜深了,庄隐在猪圈外煮了一大锅猪食,今晚过年猪也得加餐。庄隐煮了好大的一锅,然后在猪圈的食槽里倒上。199只猪在食槽边上挤来挤去,吃得十分紧张和高兴。庄隐和老毒觉得这过年的晚上给猪加餐这事还不坏,那只难看的猪一边吃一边搔首弄姿,吃相和长相一样糟糕。
在屠宰场工作的这2个月,庄隐已经很久没有过现在这么放松的夜晚了。平常庄隐总是小心地与屠宰场猪圈里的其他工人保持一定距离,这里的工人干活一把好手,他们似乎很看不上庄隐的干活,庄隐干养猪的活确实不懂,平时他们总斥责庄隐做事,有时候甚至以他不会干活来取乐。屠宰场的工人们现在餐厅里大吃大喝,他们的年夜饭很丰盛。屠宰场给庄隐这些天的年夜饭是很普通的饭盒。
过了一会儿,庄隐觉得这种惬意的时光在今夜不会太长久。老毒在猪圈外抽完烟又返回了猪圈里面,猪圈里面此时又臭,又冷又黑,到处是猪屎猪尿。猪圈顶上镶着灯,照得猪场里面明亮明亮,每一坨猪屎都在反光。每一坨猪屎上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在爬来爬去,主要以苍蝇为主。老毒皱皱眉毛,他很快就发现了那条难看的猪。这只难看的猪有别于猪圈里另外的198只猪,它无论动作和表情都跟其他猪不太一样,让它成为猪圈里一只突兀的存在。但是当时老毒并没有心情嘲笑这只难看的猪,实际上这只难看的猪吃饱了正躲在角落熟睡中。老毒走近它,把他的猴脸贴近猪头上,盯着黑色猪毛下那弯刀疤痕,那弯刀疤痕的确是拉斯地狱的印记,闪闪发着黑色的光圈。
“它怎么不动了。”庄隐看难看猪此刻有些不对劲,他紧张的说。老毒用手捏了捏它的猪头,但是难看猪此刻动也不动一下,看上去甚至像呼吸都停止了。
“再捏一次,”庄隐这回是紧张的口气。老毒用指关节重重地又敲了它那难看的猪头,可那难看猪仍然不动一下。
“这只难看猪睡觉怎么这么死?”老毒嘀咕着,没趣地又敲了一下它的脑袋。难看猪毫无反应。
庄隐蹲下来,聚精会神地盯着难看猪看,难道它死了?庄隐觉得说这难看猪此时死了,还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猪的寿命本来就不长,整天吃了就是睡,这只难看猪还因为长相丑陋,平常不停地有无聊的猪圈工人不厌其烦地用手指敲它的脑袋,或者追着它跑,各种折腾它。这对于一只好吃懒做的猪来说,甚至比死还要糟糕,猪吃饱了是不喜欢运动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