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随和寂白温存的片刻, 戴星冶迷糊着睡眼从船舱里走出来。
看到这刺激的一幕, 他“哎哟”地叫了声:“我他妈...你俩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寂白干瞪他。
戴星冶捂着自己的眼睛, 走到了船头, 笑着说:“谢随自出院到现在, 他妈跟个死人似的, 走哪儿都是一副棺材脸,干什么都没意思, 这会儿抱姑娘倒是有意思了。”
谢随懒得理他,将寂白的高跟鞋拿到甲板边,用湿帕子擦试上面沾染的污泥。
戴星冶开玩笑道:“不是都分手了,干嘛还做这些事啊, 让她自己擦呗,又不是没手。”
寂白扬了扬调子:“我随哥帮我擦鞋子你有什么意见。”
“哟, 还真是哥哥妹妹扮上了,你俩拍八点档狗血电视剧呢?”
谢随面无表情道:“你管太平洋么, 管这么多。”
“行行行,你俩左右夹击, 我说不过你们, 拜拜了。”
戴星冶说完离开了甲板。
谢随将擦干净的鞋子放到寂白脚边,见她愣着不动,于是捧起她的脚,给她穿好了高跟鞋。
“这么高, 也不怕摔着。”
“美呀。”
他闷闷道:“没觉得。”
寂白微笑着扬起下颌, 问他:“刚刚那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你把我嘴都亲肿了。”
“......”
谢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左右看了看:“哪里肿了,别乱讲。”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主动亲我了,亲了就不能耍赖。”
“我没主动。”
“但你回应了。”
这无可否认,他是回应了,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对心爱女孩的索吻无动于衷。
见他默不作声,寂白攥住他的衣角:“你不会真的想耍赖吧?”
谢随摇了摇头:“小白,你考虑清楚,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不在乎那个...”
“那你也不想要宝宝吗?”
寂白忽然愣住了。
“宝宝...”
她怔怔地说:“我想要的,我想要生宝宝。”
谢随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然而寂白抬头看向他,坚定地说:“可如果宝宝的爸爸不是谢随,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别人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谢随那一贯冷硬的心肠,被她这句话戳着了,变得柔软而湿润。
任何事情谢随都能够雷厉风行地干得漂漂亮亮,偏偏分手这事,他拖泥带水地谋划了一整个暑假,都没分成。
后来蒋仲宁给谢随出了个馊出意,说跟着电视剧里学来的套路,让小白看到随哥跟别的女人好,自然而然就死心了。
于是那天在KTV里,谢随很不情愿地搂着女人偏让寂白撞个正着。
他狭长的眸子挑起来,很挑衅地望了她一眼,只希望这一次能让她知难而退。
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寂白径直走到谢随跟前,很有礼貌地对那女孩说:“不好意思你压着我男朋友的腿了,麻烦让让。”
她果断地把那个请来演戏的女孩从谢随身上拉开。
不仅如此,女孩离开之后,寂白坐在谢随身边,揽着他的脖子旁若无人地跟他接吻,把他舌尖狠狠咬了个破口,整一周都没恢复,刷牙都疼。
男孩们见此情景,觉得谢随的分手大戏可能还要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落幕,谁让他摊上这么个魔鬼女朋友。
九月初,戴星冶出资买下了他曾经打工的汽修厂,准备改装成4S店,谢随也入了股,准备一面赛车再一面做点生意挣钱。
未来很长,路子也多,只要他的心还没有死,就没人能真的把他摁死。
签下合同的那个下午,谢随回到家中,打开门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馨香气息。
他女人的味道。
他那个怎么都分不掉的女朋友,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沙发上,翻着一本美妆杂志。
燥热的盛夏,她穿着他的体恤,衣摆很短,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微微蜷曲着。
好像是没有穿内衣,他隐隐约约能看见女孩上身微凸的部分。
谢随移开了视线,将刚买的啤酒和可乐放进冰箱里,淡淡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寂白将杂志盖在脸上,翘起了二郎腿:“太热了,我在你家洗了个澡。”
谢随偏头又望到她大腿根的粉色三角内裤。
“……”
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吗,完全不知道注意形象!
谢随抄起一件外套扔她身上,掩住了她的下身。
“你注意点。”
女孩眨巴眨巴眼:“注意什么?”
谢随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将她脸蛋上的肉都捏得嘟了起来:“不怕我了是吧。”
她狡黠地笑,与他心照不宣。
谢随凑近了她,压低声音道:“老子还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感受当女人的滋味,不怕你就再勾引我试试。”
小姑娘猛地睁大眼睛,连忙将腿缩了回去,用外套掩住。
这下可算老实了。
谢随回头撇了眼茶几上抵着她猛吹的小电风扇,皱眉道:“是不是蠢,有空调自己不会开?”
“别,我鼻炎,吹空调会打喷嚏。”
谢随无奈道:“你还真难伺候。”
寂白微微一笑:“对呀。”
她当然也不是真的不能吹空调,只是谢随现在创业期间,能省则省一些,况且电风扇吹着也挺舒服的。
“谢随,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卤牛肉吗?我要吃卤肉饭。”
谢随碰巧还真买了卤味回来,不过进厨房前,他还是老生常谈地开口道:“这顿吃了就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