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苏阳费力的睁开双眼,只觉得头昏脑涨。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只觉得好些,才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当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后,才发现,唐三就昏迷在他身边。
“醒了就不用装了,你真的只有十三岁么?怎么如此老成,你旁边的那个才是正常的吧。”
一个瘦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这一片黑暗中如此的诡异,不是独孤博还能有谁,他这话明显是对唐三说的。
在听到独孤博的话之后,尚在“昏迷”中的唐三,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悄悄运转魂力,眼睛死盯着独孤博,生怕他突然出手。
独孤博对唐三的动作视若无睹,将身体倚靠在石壁上,淡淡问道:
“小子,你就是唐三?”
“不错。”唐三的回答简洁,眼睛始终停留在独孤博身上。
“你呢,你是谁?跟唐三这个小子是什么关系?”显然,这句话是对苏阳说的。
有没有搞错,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抓我作甚,吃饱了撑的!苏阳在心中暗暗吐槽着,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我叫苏阳,是他师弟。”
独孤博眼中闪过一道绿光,沙哑道:
“你们是师兄弟?怎么,你们的师父是个用毒的行家?唐三能用酒破了我孙女的蛇毒,你竟然能破掉我的葬魂香。”
唐三不着痕迹的将身体向前挪了半分,一只手放到背后,给苏阳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一边道:
“我们的老师岂会用这种手段。亏你这老怪物还自称毒斗罗,难道连雄黄克蛇毒的道理都不明白么?雄黄配烈酒,能够让雄黄的特性完全挥出来,再加上火焰的灼烧。你那孙女的第三魂技虽然很毒,但也并不是化解不了。至于我师弟,他的魂技可是一切毒素的克星。”
独孤博忽然喋喋一笑。
“有点意思,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对我这么说话,你不怕死么?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封号斗罗,在面对我的毒时,都会谈之色变。”
唐三似乎是想故意触怒独孤博,不屑道:
“你的毒,不过是垃圾而已。”
“你说什么?”独孤博眼中绿光大盛,只是微微一抬手,唐三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出去。苏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使唐三不至于被摔在墙上。但饶是以苏阳的力气,也不由得倒退两步,才将这股力道卸去。
这一切都被独孤博看在眼中,只见他竟然露出一丝怪笑。
“小子,我看你不过是逞口舌之利罢了,我的毒足以瞬间使千米之内寸草不生,人畜皆亡。你说我的毒是垃圾,我要是想取你性命,不过只需要勾一勾手,你就会中毒而亡,化作一摊血水。”
唐三虽然被苏阳拉住,但是独孤博那一下也不是开玩笑的,忍着胸口上火辣辣的痛楚,继续出言嘲讽道:
“我需要和你逞口舌之利么?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你的毒确实很厉害,但却依旧是垃圾。毒功是去毒敌人的,可你连自己都已经中毒,难道你的毒还不是垃圾么?”
独孤博听完,瞬间楞了一下,双手一挥,整个幽暗深邃的空间中瞬间燃起幽绿色的火焰。在这火焰照耀下,才发现,这周围竟然是个偌大的的洞窟。他们周边全是一些五颜六色的毒蛇,在地上蠕动着,说不出的恶心。
独孤博冷道:
“哼,笑话,我会毒到自己?从来都是我毒其他人,还从未有人能毒到我。”
唐三哼了一声,与独孤博针锋相对。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每到阴天下雨时,你两肋处是不是会出现麻痒感,而且会逐渐增强。还有,每当深夜,大约三更天左右地时候,你的头顶和交心都会出现针扎般的刺痛。全身痉挛,至少半个时辰。那种痛不欲生的过程,就不需要我描述了吧。这要还不是中毒,那什么是中毒?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中的毒,根本就不是魂力所能压制的。”
独孤博脸色大变,这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大的秘密,就连他孙女都不得而知,而唐三却一字不错的说了出来。瞬间,独孤博杀意大盛。几乎可以实质化的杀气从独孤博身上传来。
以他封号斗罗的实力,这杀意何等恐怖,一瞬间,苏阳和唐三就像是被巨石在身上碾压过一样。苏阳的身体素质极高,不过感觉气短胸闷,一张脸憋得绛红。而唐三却承受不住这股浓烈的杀气,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微微弯曲,但很快,他就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站稳身体,双目死死地瞪着独孤博。
“果然,有些门道。”见两人竟然都能承的住,独孤博收回杀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阳和唐三。那近乎实质化的杀意消散后,两人顿时压力大减,不由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
“小子,你知道我为何单独叫你出来么?”
独孤博背对着苏阳,双手负于背后,头颅微微抬起,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苏阳站在独孤博身后,腹议道:真是骚包。但嘴上却老老实实的说道:
“不知道。”
独孤博忽然转过身来,对苏阳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直看的苏阳头皮发麻。忽的,独孤博手上凭空多出来一个黑红色金属管子,拿在手中把玩呢,这不正是苏阳的那把死亡步枪么。
独孤博那狂野合的动作看的苏阳是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不小心误碰扳机,那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独孤博用眼睛一斜苏阳的表情,将死亡步枪收回。
“小子,你这威力奇大的魂导器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这个叫死亡步枪,是我捡的。”
捡的?独孤博差点没站稳,然后忽然发怒,吹胡子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