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便觉得这白猿真的和他太像了,——给欢颜拿来当试验品,还能这么欢天喜地,他和它是不是一样的……贱?
许知言侧耳听着动静,摇头叹道:“萧兄莫怪,这丫头和这畜生都被我们兄弟宠坏了,没规没矩的。——可曾去见聆花?”
萧寻听得他把欢颜和白猿并举,得意地向欢颜扬了扬眉,才笑道:“刚已遣人进去问候。母后听说亲事议定,遣人送来一批上等蜀锦给公主做衣裳。萧寻不敢怠慢,因此一收到立刻送了过来。”
欢颜抿紧唇盯着他,正用乌漆描金茶托端了两盏茶走过来,先奉了一盏给许知言,又去取另一盏。
萧寻一边道谢一边伸手去接另一盏时,手指明明已碰着瓷盏,欢颜却轻巧地端了那盏茶从他掌边滑过,径自走了开去,很是惬意地自行饮了一口。
萧寻伸在半空的手顿住,已是傻了眼,叫道:“喂,你……”
许知言目不能视,也猜到必有蹊跷,皱眉道:“怎么了?”
萧寻恨得牙痒,却只得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觉过了一个新年,欢颜姑娘出落得更漂亮了!”
许知言不置可否,低头啜了两口茶,猛地悟过来,抬头问道:“欢颜,萧公子的茶呢?”
他听力灵敏,心细如发,听不到萧寻喝茶声,再忆及方才情形,倒也推测得十分准确。
欢颜瞪了萧寻一眼,答道:“殿下,宝珠已令人备茶去了。我不知道他来,刚只为殿下泡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