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柏没什么把握。
阵法的融合顺序，应该是在灵仙境界时，先将聚灵阵和修为储存阵法与身体融合，待到融合稳定后，再将与十二小秘境的入口，融入自己的道中。
最后，才是收服神器。
不过那样需要耗费的时间太长，消耗不起。
“你没把握，是么。”
“阿秦。”若柏笑了笑，“放心，哪怕收服不了，也不至于被过度反噬。”
风秦深深吸一口气，看不出喜怒：“概率多大？”
“……百分之三十？”
“……”风秦有点想破功骂人，“你没必要这么急，事情是重要，可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失败了，多的时间都用进去了！”
“本来就是豪赌。”若柏神色淡淡，“你认为人族还有多少时间？”
“至少能给你三百年！”
“是可以。”若柏抿唇，“然后呢？我们就永远掌握不了主权。人族可能会活下来一些，但也是极稀少的部分。你觉得那时候，人族真的还能谈什么未来吗。”
风秦垂眸，顿了许久：“可你的任务，不就是保护一些人类火种吗。最差的结局，无外乎是你我活着……还能延续人类生命。”
若柏眸中闪过些许诧异，抬眼看向风秦，带着纯粹的疑惑。
“阿柏。”风秦揉了揉若柏的头，“我是人族，可我也是你的道侣。我不想看你整日活得疲惫，日日精神紧绷。”
“我如今也是人族。”若柏直直看着风秦，“这话我当没听你说过，日后切莫再提。我非有大爱之人，可我晓得孤独二字。若世界上只能存留极少数同族，那真的是一件极悲哀的事情。”
“……”风秦叹气，“我只是……”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也可能是刚刚那一瞬间忽然有的。”若柏捏了捏风秦的脸，“可你不懂得克制和放开，早晚会被心魔附体。”
“抱歉。”风秦抹了一把脸，“好，既然你要赌，我陪你。到时候你在洞内闭关，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直接将伤口转移到我身上。”
“我不用……”
“听我说完。”风秦摆手，“收服神器时，我们回宗门。到时候我让溟涑师兄为我找一个医者，在我旁边看护我。你只管转移伤，别的我会处理。”
“……谢谢。”
若柏忽然被感动到了。
“我说了，我是你道侣。”风秦拍了拍若柏的脑袋。
“……”
道侣么？
若柏又看了眼风秦，却还是没感觉到从前在书上看过的、关于爱情的滋味，只好歪歪头，将话题略过。
“此事稍后再议，我们先探路吧。”
……
风秦若柏之前一直是用传音在对话，方柒只看到他们两人的互动，只好站在一边停顿等候，顺便用神识往里探查一二。
待若柏向自己走来时，才扬眉一笑：“师叔说完话了？”
“嗯。”若柏看了眼漆黑的通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这个秘境很奇怪。”方柒敲了敲石壁，“这边的材质，可以让人产生些许幻觉，但是只对元婴期及以下的修士有些影响。”
“嗯。”若柏扫了一眼，“你压低修为试的？”
“对。”方柒点头，“还有这八条通道，里面长得完全一样。通道很深，我神识探不到底。”
“你神识探不到底？”若柏惊讶，“是因为这石壁材质，限制了你的神识？”
“不是。”方柒摇头，“是真的深不见底。”
若柏拧眉：“先去看看……这次我走前面，阿秦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