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总会发生,这处于无尽变化中的整个世界唯一不变的真理。
对于弱者而言,意外的发生总是代表着既定计划的打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没有弱者会喜欢意外,不过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意外的发生已经是生活中的常态,并不值得多么重视,因为生活始终还要继续。
当你的心态足够强大的时候,意外对你来说,也就相当于一坨X了。
所以在赛伯扭头看到天空中一团灼热的光芒朝着他砸下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毫无波动,当然放在平时他没准会朝着那艘突然开炮的战舰比划一下中指,但在这一刻,在凤凰本源转移的时候,他内心的活动变得平常平静,连带着情绪都稳定了很多。
本来就不是朋友...人家挑你最虚弱的时候捅你一刀子,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唯一不爽的就是,赛伯可是真的差点信了科尔森的那番话了,所以...科尔森特工其实也是敌人,而且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好吧,下一次就直接干掉他!”
赛伯的心头泛过了这个念头,下一刻,他的身体,格蕾.琴的身体,连带着整个恶魔岛,都被这空天母舰的主炮光芒完全吞噬了。
科尔森站在海面上,四肢发冷的看着这一幕,他完全不清楚空天母舰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开炮,他也完全不知道玛利亚.希尔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开炮的命令到底是谁下达的,但这毫无疑问把他彻底送入了地狱里。
而就在灼热的主炮光芒消散的顷刻间,天际的战舰在肉眼可见的扭曲光晕中一阵摇曳,然后彻底从天际消失,他们跑了!
开了一炮就跑,这感觉真刺激哈!
恶魔岛周围的海面已经被可怕的蒸汽覆盖了,刚才那一炮锁定的位置非常精准,就在恶魔岛方位100米之内,多出一格的海面都没有被伤害到,但问题就在这里,能量越是集中,伤害就越可怕,主炮的光芒消散之后,眼前的恶魔岛已经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整个海面都出现了一个真空的黑洞,周围的海水疯狂的倒灌进去,就像是百年难遇的大潮汐一样。
“噗”
一把长剑直接穿胸而过,科尔森甚至没感觉到痛苦,他的身体就瘫软在了脚下的浮冰上,在眼前光芒彻底消散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凯瑟琳那张愤怒的想要吃人一样的脸和她手中带着鲜血的长剑:
“你骗了我们!你这混蛋!”
“不...不是...不是我...”
科尔森眼前的画面飞快的旋转起来,他感觉到全身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阿尔温沉默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紫色的灵魂水晶,将科尔森的灵魂装入其中,所有人的眼神都停留在凯瑟琳身上,一股被愚弄的愤怒在魔鬼帮众人的群体里升腾起来,站在他们对面的神盾局士兵们手脚发凉,他们忍不住后退。
“埋了他们!”
小丫头冷酷的一挥手,阿尔温和阿塔尼斯二话不说,就撤去了神盾局势力脚下的浮冰和沙土,让那些士兵们坠入大海当中,缠绕在阿尔温手臂上的水魔沃尔特狂笑着冲入水里,顷刻之间,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海面之上,除了少数几个见势不妙从海底逃跑的家伙之外,其他的士兵统统被卷入大海之下。
那些惨叫声和哀嚎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会体会到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在这样的涡流当中,他们幸存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你们走!”
谢尔盖咬了咬牙,对凯瑟琳说:“我带着几个兄弟回去看看,我不相信老大就这么死了。”
凯瑟琳抹了抹脸上的血渍,她扭头看向后方那些连连后退的变种人兄弟会的成员,她的手指指向了他们:
“让他们去探路!不需要我们的兄弟去冒险!”
“不愿意去的,直接杀了!”
面对此时杀气四溢的魔鬼帮帮众,残存的兄弟会成员没有打算表现他们的神勇,尤其是几个不配合的家伙被捏断了脖子扔进海里之后,其他人乖乖的在刀枪的胁迫下,硬着头皮朝着已经变成一片死地的恶魔岛废墟走了回去。
托尼.斯塔克告诉过赛伯,那艘战舰的武器系统都是他设计的,科尔森说战舰一炮可以泯灭一座城市,那是夸张的说法,要达到那种破坏力,需要停下很多系统的能量供应,将其全部投放在武器系统上,一般来说,战舰主炮的威力只有最大威力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这一炮也不例外,来自更神秘的更高级权限仓促之间启动的武器系统并没有充能到最高,这就给了万物毁灭之下的一线生机。
在恶魔岛被完全摧毁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大残骸里,那地面上的一切东西都被彻底抹平了,灼热的能量流将这地方所有文明的痕迹统统抹去,留下的是一个最干净的战场,干净到连一丝鲜血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岩浆一样灼热流动的液体。
让这鬼地方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喷发过的火山。
“咔”
地面被岩浆覆盖的岩石震动了一下,就像是某种东西从内部破壳而出,几秒钟之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拳头冲破了岩石的封锁,一把抓在岩浆当中,撑着身体,从那地下的封盖里跳了出来。
赛伯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毁了,头发和身上的体毛也全被灼热的能量焚毁,他向前走了几步,身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面灼热的岩浆里,岩浆灼伤他的皮肤,他气喘呼呼的向前爬动,强忍着痛苦,直到爬到5米之外,身上恐怖的伤口才开始飞速愈合,他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朝着天空狠狠的比划着中指。
“哈...哈哈哈...老子又活下来啦!哈哈哈”
在他爬出来的石洞里,同样遍体鳞伤的水蛭艰难的从那石洞中探出头,这光头的家伙运气好极了,在那种足以摧毁半个城市的攻击下,他几乎毫发无伤,他看了一眼赛伯,又看了看周围完全被泯灭的大地,他双眼里是一种惊惧到麻木的眼神。
这一天,不,准确的说,这三个小时他看到了太多太多之前根本没办法想象的事情,他也见识到太多太多的奇迹,多到让他忍不住摇着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再思考一下,这鬼地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熟悉的文明?
“咳咳”
赛伯咳嗽着,他左手一挥,一盒雪茄出现在手中,他叼起一根,放在旁边的岩浆里点燃,惬意的舒了口气,他看着伸出脑袋的水蛭,他恶狠狠的骂到:
“你这小混蛋!你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对不起!”